低头在她肩颈处蹭了蹭,谢忻燃小声开口。
“赵听雨,我们现在是合法的。”
“你要是敢不要我。”
“我就去告你。”
“......”
还以为他要宣布什么大事,听着某人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赵听雨无语地阖了阖眼。
傻了,这次是真傻了。
第三针的药效上来,谢忻燃迷迷糊糊地靠在老婆怀里,嘴里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嘟囔。
“老婆,你今天都不理我......”
“我好伤心......”
“你走之前都亲点点了。”
“没亲我。”
“没亲我。”
“没亲我......”
对于捏小狗嘴筒子这件事,赵听雨无比熟练,她眼疾手快地捏住谢忻燃的上下唇,任他呜呜咽咽地耍赖。
见他安静下来,赵听雨将藏在最下面的信封拿出来,随手抽了一张照片仔细看。
谢忻燃怎么会有这组照片?
赵听雨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高二那年,苏城一中校外新开了一家照相馆,许是新店促销力度大,没过几天,拍艺术照就席卷了整个校园。
宣传手册发遍大街小巷,想不知道都难。
林葭是个爱凑热闹的,有天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张优惠券,神秘兮兮地邀请赵听雨一起去拍。
宣传手册上的背景华丽,衣服也精致好看,正是爱美的年纪,赵听雨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她当时拍的那套自己都找不到了。
那谢忻燃为什么会有?
还是一整组。
低头看着枕在她腿上休息地不怎么踏实的人,赵听雨犹豫地将照片放到他面前。
还没等她开口问,谢忻燃盯着照片上的人思索了一会,低低开口道。
“老婆。”
撸狗似的揉揉他的脑袋,赵听雨柔声问道。
“嗯,是我。”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药效上来,谢忻燃费劲地睁了睁眼,起身窝在她怀里,回忆似的小声道。
“在苏城,露营之前,碰到你去取照片,我找照相馆老板买的。”
他没打算瞒着,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一直藏在心底。
毕竟,十七八岁藏人家女生照片这种事,谢忻燃连说出来都觉得羞耻。
那天正好是他们露营的前一天,为了保证精力充沛,鹭中组织学生在市区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在她学校附近闲逛时,谢忻燃偶然碰见赵听雨去取照片......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组底片而已,老板恨不得卖两份钱,当即就把单人照挑出来重新洗了一份。
可谁知道,等晚上回到酒店,他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看的时候,碰上张蔺这个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藏无可藏,谢忻燃眼疾手快地把信封放进书包。
而他手里正捏着的那一张......
没办法,只能随手夹进床头的物理课本里。
断断续续听他讲完了事情全貌,赵听雨有些恍惚。
所以,她就是因为这么件狗血的误会,自怨自艾、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
手里的耳垂都快搓红了,谢忻燃哀怨又委屈地看她一眼,不理解老婆为什么开始折磨他的耳朵。
闹钟突然响起,像是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似的,赵听雨眼疾手快地把最后一针扎完。
小心地给针孔贴上防水贴,看了眼时间,她拍拍某人的胳膊。
“好啦,去洗澡吧,一会睡觉了。”
“老婆,我头晕。”
“你陪我洗好不好?”
可怜巴巴地扯扯她的衣角,谢忻燃从耳垂红到脖颈,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刚才被揉的。
知道某人脑子里都是什么不健康的废料,赵听雨轻踹一下他的小腿,没同意也没拒绝。
嗯......都冷落好几天了,陪他玩玩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