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孟梳然会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的,如今竟如此爽快! “皇后娘娘刚醒,还请各位娘娘先入殿等候!” 入殿后只见宫人们端着洗漱工具有条不絮地走进偏殿,偏殿的纱帘还未打开,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春夏秋冬四人见孟梳然从床帐内出来时,不经红了脸颊,其她宫人见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孟梳然见四人的神情,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一块块的吻痕,还有些小淤青。抬头时,翠菊已将晨袍准备好了,只需她抬起手便有人帮她穿戴完整。 “臣妾率后宫众嫔妃给皇后娘娘请安!”苏燕尔起头问安。 紧接着是其他她众妃嫔请安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孟梳然背对着众人,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着一张绝色的脸庞,再往后看便可看见纱帘外的众人,回道:“嗯。”随后命人将纱帘打开。 纱帘一打开后,偏殿内的一切变得格外的清晰,就连那床帐下若隐若现的男靴在此时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皇后都已经起床了,为何还不将床帐打开呢?”苏燕尔说着正准备走去打开床帐。 孟梳然急忙转身阻止道:“不可。”许是因转身的动作幅度大了些,左肩上的晨袍瞬间话落至手臂,裸露出雪白的肌肤,以及肌肤上那些令人害羞的痕迹。下一秒,她便急忙拉起衣裳,转回身去。 而这一幕,众人皆看在眼里,心想着这事没那么简单。 苏燕尔见对方如此紧张,心想对方定是心虚了,接着笑道:“皇后可能有所不知,这醒来后最好打开床帐透透气,这样才不会有异味儿。” “受教了,待会儿就让宫人们打开。”孟梳然显得十分心虚。 苏燕尔心想:这不像她平日的作风,看来昨日醉香楼里的就是她,许是七王也愿相信这事,便索性不承认了。看她今日这番表现,定是心虚怕她们四人揭发她。那...这床帐内的人是谁呢?昨夜建章宫的小宫人说皇上在此,可却不见与皇上形影不离的冯总管,想来定不是他,再说这点皇上早已早朝,怎会在此呢!那是皇叔吗?不管是谁,只要不是皇上,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要这样?”说话的是一直默默站在众人身后的姚熹儿。 “熹妃这是怎么了?”孟梳婉问道。 “您贵为皇后,不应该更懂得妇道吗!”姚熹儿继续说道。 崔云月见状急忙拉扯姚熹儿,“一大早的说什么昏话,是昨夜的酒未醒!还不跪下谢罪。” 姚熹儿跪下,但嘴里仍旧说出令人惊讶的话:“昨夜在醉香楼你与八皇叔干的丑事,本想你是无辜被陷害的,可今日你呢?” “不可胡说。”这回说话的是唐羽茹,在外人看来她能得恩宠全靠皇后娘娘的赏识,而她也确实敬重这位正宫,可今早这一切来看,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并没有胡说,昨日在场的还有贵妃、德妃和碗妃,她们也都亲眼看见了。”姚熹儿继续说道。 唐羽茹见其他三人都不做声以示默认了,如今她该如何?赌一把呢! “昨日皇后娘娘才过召见我。”唐羽茹说的是实话,昨日一早孟梳然确实邀她了,只是她没有说出具体时间。 “皇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苏燕尔道。 “姐姐,你为什么呀?”孟梳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所以今日是来找本宫问罪的!”孟梳然站起身看着众人淡定的回道。 “事已如此,皇后不认怕是也难了!” “这事儿本宫也听明白,通奸这事儿,一人是不成事的了。来人,去请八皇叔。” 孟梳然的话正巧解开了苏燕尔心中的疑惑,床帐内的人并不是八皇叔。 “那这床上之人呢?”苏燕尔走到床前,指着床帐下的男靴追问道。 “他...” “看来皇后娘娘不止...”还未听完孟梳然解释,苏燕尔便掀开了床帐,一瞬间花容失了色,愣了半响慌忙跪下,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梳然从宫人手中接过晨袍走到床帐前将衣裳摊开,此时宫人也来到了床前将床帐掀开,男子起身时已穿好衣裳。 “把你吵醒了!”孟梳然的音调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皇上恕罪!”众人皆跪下求饶。 王景行早就醒着这事孟梳然自是知道的,早在她打开床帐前她便向他说:“你不是想要昨日发生什么事了,那就听着呗!” 既然孟梳然已这样说,那也就说明苏燕尔所诉的并不假,但又有谁替她叫屈呢! “你呢?”王景行的声音很小,小到刚好二人听得见。 孟梳然仍忙活着伺候对方洗漱更衣,淡淡的道:“我啊!有幸还活着。” “此事由你处理。” 孟梳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半响后转过身看向跪着的众人,“都回去吧!” “谢皇后娘娘饶命!” “饶!本宫可没说。”孟梳然说完背对向众人。 众人见状,皆告退离开。 . 游夕红听说今日一大早苏燕尔便带众妃嫔到永和宫请安,说是请安,但那气势更像是问罪。忙完事之后本想着去永和宫找孟梳然叙叙八卦,却见皇上的侍从在门口候着,只好转身离开。 去昭德宫吧!今早云月也在场,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昭德宫 “你这宫里药味好重呀!难闻。”游夕红捏着鼻子吐槽道。 “学医的人就觉得香。” 游夕红摇了摇头,拿起香包吸了几口缓解下气味,笑道:“我可听说你们今晨去干大事了,快说怎么回事?” “瞧你这八卦样儿。” “说说说怎么的?” 崔云月突然一脸凝重的看向游夕红,问道:“外面关于梳然与八皇叔的留言,你觉得是真的吗?” 游夕红想都没想便回道:“假的呀!我可不信。” “若我说我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了呢?” 这下可把游夕红给愣住了,半响后才道:“你怎么看到的?” 崔云月将昨日在醉香楼所发生的事跟游夕红说了一遍,还有今早苏燕尔带领众妃嫔到永和宫找孟梳然问罪的事也讲了,“皇上竟然会在永和宫!” “定是你们看错了,昨日皇上还在永和宫用的晚膳。” “不可能,怎么会认错!” “七王当时也在场,都说未见他们二人了。且你们是一起逃出来的,怎么出来后又不见他们呢!” “今早梳然的表现确实诡异呀!” 游夕红笑道:“你还不了解她,她那是害羞。” 崔云月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不,她是故意做给大家看的。” “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当时皇上也在场,她没必要自掘坟墓的呀。” “若真是被冤枉为何她不立马做出处决,而是放大家走呢?” “那不是很好吗!” “好吗?” “过阵子说不定她就忘了。” “你还是不信她与八皇叔的事!” “除非我也亲眼看见。” 崔云月沉默了半响后笑道:“昨夜刚经历一场火灾,今晨又经历了一场批.斗,我这神经都跟着紧绷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