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过来的青山君跟警察一同把那古屋翻个底朝天,发现室内并没有设置什么危险的东西,作为重要追查线索的一块视频通讯芯片板,也在被断电的那刻发出焦臭味,确定已经烧坏,已然无法取证。 蘑菇因为之前浅蓝的刻意误导,调查那边山崖的路上不小心摔折了腿,被送去医院。 “蘑菇是在爬坡的时候滑到了,摔在下一层梯田导致骨折的。” “问题大不大?”茶壶学姐担忧得很。 “虽然那家伙叫得跟杀猪一样,不过送他去那边附近医院的同僚说只是小问题。”青山君说着把视线落在一边的浅蓝身上,“大问题是……浅蓝你啊。” 我们没来得及放心,青山君就把浅蓝拉到角落里对话,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可是争执的声音越发大声,我跟茶壶想过去制止时,青山朝浅蓝的脸颊上甩了重重一巴掌。这一声清脆这让我们很惊讶,平常温和的青山君打人是一回事,浅蓝不做任何回应又是另一回事,跟学姐走过去时,浅蓝把录音带递给青山君,转身便离去。 青山君接着又后悔:“我不该把蘑菇这事迁怒在浅蓝身上的……” 而我跟学姐看看分开的两人,决定一同追上跑出去的浅蓝。 浅蓝在前面大步走,我们紧跟在后,从背后我们看到她不住地抹眼泪,学姐给我个眼色后就走到浅蓝身边,对她进行安慰,我就这般默默走在后头,希望浅蓝还有青山君的心情能好受些。 蘑菇花了个把月才恢复好,在他住院期间我时不时会去医院看他,只有浅蓝跟茶壶没有出现过,回到日常生活的我,在老妈监督下安然度过这个暑期剩余的假期,据她所说,是害怕我会突然消失在家里,对我越来越不放心。 我说着“不会的啦”边给爷爷上香,老爸看见我在点香,也不禁走近,默默点燃香枝。 “你跟你爷爷一个脾气,怎么可能让人不担心呢?”老爸说着上香。 我不觉得自己能像爷爷那般稳重,给爷爷上过香后,童年种种回忆涌上心头,那个慈祥的背影跟笑容这些年来激励着我学习跟做了其他很多事,即使人已经不在了,可那些话语仍然鞭笞着我前进。 老爸这时好像看着我的侧脸好久,我转头过去问:“怎么了?” “没啥,我今天要跟你刷新战绩。” “游戏任你选。” “那就玩你最擅长的格斗游戏。” “行吧。” 暑假结束,就是高中开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高中会变得不太寻常,可以确定的是:“我跟茶壶学姐以后同校。” 茶壶埋伏在我必经之路,忽地窜出就抓着我,像个汉子一般搂着我肩部,拖着我走。我并不抗拒,因为知道抵抗也没用,直觉告诉我这时候如果反抗,可能就是横着身进学校。 我一路小挣扎着走近学校,陌生的校门,陌生的同学,一切都显得很陌生,可在校门前看到一个不陌生的背影。虽然她这次没戴鸭舌帽,可我还能一眼认出来:“浅蓝?” 听到我的话语,她看过来,却没一丝讶异,默默看着我:“哦,好久不见。” 学姐也认出浅蓝,连忙放开我,一把飞扑过去抱住她,“浅蓝好久不见了!” 浅蓝露出厌恶的表情,可没用,她无法拒绝学姐的拥抱,远远对我显露出求救的表情,我只能摊手表示帮不上忙。 没一会,学姐放开另一只手,把我的肩膀搂住。接着,她一手各搂住一个人的肩膀,同时对我们报以灿烂阳光的笑容:“太好了,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哈……”浅蓝像叹息一下,接着显露出微微笑意:“嗯……” 我被学姐搂着,看看那边微笑的浅蓝,再瞧瞧学姐的笑容,我觉得如果我们三个人能一直相处这么下去就好了。 浅蓝看着我,不情愿地打招呼:早啊。 我只是象征地点头,回应一声:“哟。” 就这样,我的新人生伴随着我的新学期一同开始了…… 一家酒吧,里面仅有2个顾客,酒保们默默地清理台面上的污渍,但行为里似乎对那边两个顾客有所忌惮,始终不愿意靠近那边进行清洁。 顾客里有个耳环男,一脸桀骜不驯,而言语间保留着敬意,“这次你们做得不错,上面让我对你传达好意,之后的工作也请如此加油。” “这只是交涉的一部分,我们指定的东西是否已经确保安全?” “东西?哈哈哈哈哈,你们也会把人类看做是东西吗?” “至少我知道那个东西,严格来说还不能算是人类。” “安心吧,上面的人都是严格的契约主义者,只要你们做到遵守合约,他们的馈赠远超你们的想象。” “不,我们只要那个东西安全就够了。” “这是合约里的一部分,只要合约还有效,那个人的安全就能获得保障。” “只要确定那东西的安全没问题。” “我们就可以继续下一步。” “啊,虽然跟计划没关系。”耳环男把酒一饮而尽,“那些人的手已经伸进这座城市了,你们要小心点,说不定你口中的那个东西也会被盯上。” “没事,既然是严格的契约主义者,那东西的安全,我们是放心的。” “那是当然的,可换做是你们,你们会放着那些人不管吗?”耳环男站起身,“这家店的调酒师太差了,连聊天的心情都变得好糟,后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走啦。” “慢着。” 耳环男回头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AA制。” “切,所以才说你们这些人真的是龟毛。” “就算是合作关系,我们也不希望为你们耗费不必要的费用。” “对合作伙伴而言,你们真的很差劲。” “我们只是合作,不是同流合污。” “哼,我连你的一块付了你怎么说?” “那真是谢谢了。” “呵,反正你们也就这样的人。”耳环男再度转身,“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