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曲然为她高兴:“是吗?那太好了,不知那个人是……?”
洛宁桑语气恹恹,毫无生气:“镇南大将军言旭。”
“什么?”洛曲然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脚便走。
“表姐这是去做什么?”
“找祖父。”
洛宁桑赶忙拉住她:“去找外祖做什么?”
洛曲然愤愤开口:“那人负了小姑另成了家室,若不知他在何处也就罢了,人竟然是燕都人士,必定是要告知祖父为小姑讨一份公道的。”
洛太傅虽然面上不说,但暗地里却一直在探查负了自己女儿的人。
洛宁桑拉着人坐下,叹息一声道:“我将此事告诉表姐只是想找表姐倾诉一下罢了,并不是想将此事宣之于人前。”
她将自己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洛曲然才后知后觉,拧着眉开口。
“此事表妹已经确定了吗?镇南大将军当真是你生父?”
洛宁桑说:“娘亲的白玉莲花玉佩在他手中,他也亲口承认了是‘父亲’。”
洛曲然已经大致清楚洛宁桑对言少阳的态度了。
“可你觉得现在这般对言少将军真的好吗?也许言少将军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呢?”
这个荒谬的事实背后的纠葛太多,洛宁桑不想深纠此事。
“此事就这样了,表姐不必再去跟外祖说让外祖徒增烦恼了。”
洛曲让也不再强求:“好,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问:“那你和沈公子之间是……?”
洛宁桑:“沈公子是被我拉来帮我的,纯粹就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洛曲然了然:“是为了让言少将军彻底死心。”
洛宁桑点了点头,洛曲然却悄悄松了口气,眉眼间的郁气也随之散去。
不多时,赤影来报。
“主子,这两日言少将军都在酒楼饮酒,皆是宿醉而归。”
洛宁桑拧了拧眉,此事应该不必赤影特地来报才对。
紧接着就听赤影说:“有人一直在盯着言少将军。”
洛宁桑:“是何人?”
赤影:“属下暂时未查清其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穿的是官靴。”
官靴?
洛宁桑:“那便顺藤摸瓜去查查背后是何人在作祟?”
洛宁桑当即便去了酒楼,打发了酒楼里的小二,小二趁着送酒的功夫打开了言少阳所在包间的窗户。
洛宁桑在对面茶楼包间,寻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楚言少阳所在房间的情况。
言少阳白日就泡在酒楼里,白日里并无异常,入夜后果然就发现有人盯住了他。
不过那些人似乎像是在确定什么般,并未动手做什么。
洛宁桑目睹言少阳被阿七安然接回府中后才离开。
就这样持续了两日,期间言旭去酒楼看过言少阳一回,不知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也没有阻止自己儿子继续酗酒。
直到第三日,阿七迟迟没有来接言少阳归府,洛宁桑刚察觉到不对劲,就见有人欲翻窗进言少阳所在的包间。
袖中暗器掷出,一道银光袭向欲翻窗的黑衣人。
洛宁桑自茶楼翻窗而出,脚下在街边摊贩留下的招牌杆子上一借力,再借着紫绫鞭翻进了酒楼包间。
一进去就看见有人正掰着言少阳的下巴要喂他吃什么东西。
洛宁桑眸光一暗,紫绫鞭直甩向那人,那人被迫侧身避开,然而对方有三人,另两人一左一右缠住了洛宁桑。
等洛宁桑手中短匕刺入那两人脖颈将人从窗口丢下去后,回首时另一人已经将东西喂进了言少阳口中。
洛宁桑低喃一声:“找死。”
还不等对方翻窗逃走,满是倒刺的紫绫鞭已经缠上那人的脖颈,紧接着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洛宁桑一手捏住言少阳下巴,一手在言少阳胸前点了两下。
“言少阳,醒醒?
言少阳,把东西给我吐出来,听到没?”
洛宁桑正想着将东西给抠出来,却见言少阳睁开满是醉态的双眸,嘴唇嗫嚅着动了动。
尚不知被人强行喂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洛宁桑一惊,怕他将东西吞咽下去,只好将唇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