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头头见这钢琴怪盯上了金霍,就着急了:“不能唱,唱好了,他会夺你的嗓子!他是阿兰·巴颂,二十年前他死了都不放过他的歌迷,死了都要爬起来开演唱会,骗歌迷跟着他唱,他就趁他们张开嘴,夺走他们的舌头!”
朱砂身体晃了晃。阿兰·巴颂,搞音乐的都知道他,他是教父级的存在。
不过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歌,而是二十年前他最后一场死亡演唱会。
听过死亡演唱会死去的人有多少,官方没有公布,但听说死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说,开演唱会的不是活着的阿兰巴颂,而是死了的,他还恶毒地要夺走歌迷的舌头,这得多丧心病狂啊。
钢琴怪大力“啪”的盖上钢琴盖,他朝保镖头头发火:“叫你练歌你偷奸耍滑,传谣言就有劲了啊!”
“这次我不偷懒了,我替她唱,”保镖头头一脸决然,他已经做了替一见钟情的对象去死的准备:“你要嗓子,要舌头,就抢我的吧,不要动她。”
保镖头头说着的时候,还忧郁地看了金霍最后一眼:“我知道你听不懂华夏语,可我想在死之前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镖哥,希望你能记得我曾在你的生命中匆匆路过。”
说完遗言,镖哥就闭上了眼。
开始唱歌。
完全没了刚才的敷衍,他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唱生命中最后一首,献给心爱之人的歌。
比之前在选美预选赛,还唱的缠绵悱恻,饱含虐恋情深的情感。
金霍:“??!!”
朱砂已经听出镖哥好像爱上了男扮女装的金霍,她想笑,但又被镖哥浑厚悲凉的歌声,感动地抽了抽鼻子。
钢琴怪沉默地飘移起来,“咻”的撞飞镖哥。
镖哥飞出了练歌房:“啊!”
钢琴怪点评了下:“他这个‘啊’跑调了,你们不要学他。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给我唱,随便唱,就唱你们最拿手的歌吧。”
朱砂沉默。
金霍也沉默。
他们不得不沉默,万一这一开口,钢琴怪喜欢他们的嗓子,就夺走他们的舌头,那多惨,还是闭嘴吧。
钢琴怪:“没拿手的歌,两只老虎总会唱吧,不会就跟着我唱,两只脑虎两只脑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朱砂和金霍就像两只没长嘴的脑虎一样,没一个唱的。
钢琴怪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要沉默不合作,刚才镖哥讲的都是谣言,我不会抢你们嗓子舌头的,我只想挑一个人,用我的风格,给我老婆唱生日快乐。
二十年前,我专门挑了她生日那天,在这开演唱会,我想在压轴的时候给她庆生,我在练歌房都准备好了生日蛋糕,我却被暗算了,绑我的人他还养了一只狸猫,那狸猫是山海镜的凶兽欢,可以抢走我的声音,就舔了我一下,我的舌头就没了。
之后那人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变成我的,他说谢谢我,他是个哑巴,所以要借我嗓子用用,然后就去演唱会,再给他女儿选个好嗓子。二十年前真正去演唱会上台的不是我,是他,害死那么多人,抢了那么多舌头的人不是我,还是他。
要不是因为我不能出练歌房,我早就将这件事大白天下,也不会到今天我还背锅,蒙受冤屈。不过外人的看法都不重要,我只想要我老婆女儿她们知道我不是坏蛋,你们能好心帮我吗,去我老婆面前唱我独有唱法的生日快乐,她会相信你们的。”
朱砂沉默。
金霍也沉默。
他们不得不沉默,万一这一开口,钢琴怪嫉妒他们的好嗓子,就拔掉他们的舌头,那多惨,还是闭嘴吧。
钢琴怪:“……”
“我特么的讲了这么多,你们内心就没一点触动吗!你们的心怎么能这么硬呢!果然,人都是犯贱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是你们逼我的。”
钢琴怪桀桀桀阴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帮我,你们就永远都出不去,你们就会像刚才踩到那个人一样,先饿死再被老鼠啃干净变成骷髅,一辈子留在这陪我!”
金霍刚才就是撞到什么摔了,他猛地回头,打在钢琴上的光忽然移到了暗处。
一个白色的骷髅躺在地上,上面还有金霍的鞋印!金霍就是撞着了骨架才摔的!
金霍可是学医的,自然能分辨出真的骷髅和假骷髅,面前这个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骷髅,上面还有腐烂的皮肉,和新鲜的老鼠屎。
钢琴怪嘿嘿地笑:“怎么样,怕了吧,还不过来练歌!”
金霍抿着唇看着眼前诡诞的一切。怎么说他都是唯物主义者,眼前再诡异,他都不信有鬼,至于一架钢琴为什么会说人话,有可能是智能钢琴,会和人互动说话的钢琴。
至于钢琴会飘,可能是用了某种魔术。具体什么魔术就要去找阴间策划组打听了,他们的魔术还能把人拉进墙里边,这可比钢琴漂移更难、更专业、更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