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霍虽是这么想,但心好像还是有点慌,不然他的手也不会冰凉冰凉的……唔,好像不是我手凉,是朱砂的。金霍一直抓着朱砂的手,她的手心出了冷汗……
金霍想起她怕鬼,生怕她应激了,赶紧掀起她的头纱,凑到她耳边,小声还故意粗噶地说:“不是鬼,不要怕,应该又是吓唬我们的,这钢琴是智能钢琴吧,所以才能说话。”
不怕,那怎么还故意掐嗓子说话,生怕舌头被猫叼走了。
不过朱砂确实怕了,阿兰巴颂早就死了,他要是真在这,可不就是鬼吗。她最怕鬼了。
金霍可不想朱砂犯怕鬼应激症,不然她会控制不住动手,暴打钢琴怪也就算了,要是不小心殃及到他可怎么办。
他悄咪咪地补了一条证据:“你不记得阿兰巴颂的声音了吗,你觉得他声音像吗。”
朱砂以前和金霍一起学音乐的时候,都听过阿兰巴颂的带子……咦,还真不是。
“可是他的嗓子不是被抢走了吗,自然不能发出原来的声音。”
朱砂说到这,就找到了破绽。如果他嗓子被抢走了,那他就不能说话,不能说话,那刚才说话的是谁,而且还那么巧,还说的是华夏语,正好让他们能听懂。只有他们听懂了,才能达到吓唬他们的目的。
金霍越想越觉得有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斩立爵、王幼珊找阴间策划组吓唬我们,把我们骗出去,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朱砂摇头:“不会,这不是斩立爵的作风,他喜欢直来直去,不会这么拐弯抹角。”
“那就是王幼珊?”
朱砂就认识王幼珊几天,哪里了解她的行事作风:“要不我打一下试试,我打着了就不是鬼,没打着就是了。”
上次遇上裂口女老师也是这样,她还以为掉进大怪老巢,结果真打了才知道不堪一击,根本就不是鬼,都是吓唬人的玩意。
金霍想起朱砂随身带的凶器:“你把板砖给我,我来打。”
朱砂不给:“你又不是没有,你椰子胸也可以打人。”
金霍:“我是男人,我用板砖,我先试试,你躲一边去。”
朱砂怀疑道:“你体力行吗,还是我来吧,怎么说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金霍峰眉抽了下,竟然敢说他不行,他被激出了犟性:“我来,你一边去。”
朱砂:“我来,你一边去。”
两个人在为谁先试探钢琴怪,开吵。
钢琴怪真的等的不耐烦了,“喂,我和老婆生死离别二十年,你们竟敢在我面前撒狗粮,太虐了……哼,那男的,我说的就是你,你赶紧给我过来,不然我就先干掉你旁边的女人,让她变成骷髅。”
朱砂怀疑他不是鬼,她的胆子又回来了。
竖起耳朵,用耳力定位住钢琴的位子,她慢慢走过去,色眯眯地摸钢琴盖,一边矫揉造作地说:“你要把我变骷髅,我好怕哦,哈尼,你别这样。”
钢琴怪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奔放的女人,但他的身心以及钢琴身都是他老婆的。
“走开,男人说话,女人一边待着去。”
朱砂耳力灵敏以后,能准确无差别的听到声音的来源。她摸了下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在钢琴内部,理工女的好奇神经跑出来了,想徒手拆了,了解一下结构和线路。
她掏出了扳手,开怼,“女人怎么了,男人说话女人为什么要一边待着去,你出生哇哇哭、饿肚子想吃奶的时候怎么就不叫女人一边待着去,你跟你老婆造娃娃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女人一边待着去。”
朱砂说着说着就摸到了螺丝,用扳手开始拧。
金霍看她有点辛苦,咬咬牙上前,和朱砂一起拆钢琴,尽量忽视钢琴上陈年干涸的血。
钢琴怪:“……”
头一次见到见到我不害怕,还想拆了我的奇葩。
“你们真的是站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别撬了别拆了,你们打不开的,”
钢琴怪嘲讽地说:“你们知道地上的骷髅是谁吗,是抓鬼除怪的道士,他把我镇在这里,他说了,我就是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只有像唐僧一样的有缘人才能打开琴壳,放我出来。就你们这俩婆婆妈妈的歪瓜裂枣,怎么都不可能撬开的,要是开了,我叫你爸爸……”
“咔——”琴壳开了。
钢琴怪原地裂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