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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木郎在一次不告而别,所有人都知道他去哪了,可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雪子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和一条猎犬回青萍山庄,大藏看到雪子的举动,以为她又要胡闹,刚要开口让她不要胡闹,就听到雪子说“师兄,你们在找人是吗?我也来帮忙”  大藏不以为然的说“帮忙?你能帮什么忙,你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雪子撇了撇嘴说“看不起我,我为了帮你们找人,我走了好多路,找了好久才找到大黑的”  珠儿问“大黑?什么大黑?”  雪子指了指小孩牵着着的猎犬说“讷讷啦!就是它了,它叫大黑它可以帮忙找人的”  大藏说“我就知道你在胡闹,珠儿我们走”  雪子说“我那里胡闹了,大黑是一条猎犬,鼻子很灵的,猎物跑的在远它都能找的到,对不对虎子”  叫虎子的小孩说“姐姐说的没错,大黑很厉害的,我和我爹每次上山打猎,都带着它,从来没有跟丢过猎物”  珠儿觉得雪子说的有些道理抬头对大藏说“大藏,狗的鼻子很灵的尤其是猎犬,我觉得可以试试,雪子说的很有道理”  找来木郎穿过的衣服让猎犬闻过之后,大藏,方宝玉,金祖杨,雪子,虎子,便跟着大黑后面。当他们跟着大黑来到荒废的农舍时,那里早已是一片火海。大黑对着烧着的房子不停的叫。虎子对雪子说“姐姐,要找的人应该在在火里”  雪子眼睛一瞪说“什么?这么大的火,在里面还有命吗?那不得烧死!”  大藏不等雪子说完,快步向着火的房子走去,拔刀将堵住门口的木材劈开,火势太大,他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只看到屋内有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  院中有一口荒废的井,雪子拿起快要烂掉的木桶赶紧打上来一桶水,撕下自己的衣服放到水桶里浸湿之后,提起木桶向想要往里冲的大藏身上泼去,没等大藏反应过来,雪子递给他湿布条说“进去之后用这个捂住嘴”  大藏诧异的看着她,雪子说“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方宝玉见大藏进去,有些担心,便也打了一桶水泼在身上,跟着他进去。  金祖杨狐疑的看着雪子一举一动,心中疑虑重重,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隐隐觉的这个雪子绝对不简单。  找到脱尘和木郎时,两人都已经昏迷,火苗已经爬上了两人的衣服,大藏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向他们扑打过去,随后进来的方宝玉也脱下外衣向两人扑打过去。  火苗刚爬上两人的衣服,火势并不大,没几下就扑灭了,大藏试图拉开脱尘,无奈脱尘抱得太紧一时分不开,火球越掉越大,火苗不断向他们扑过来,浓烟呛的他们直咳,就在他们无计可施,不知该怎么办之时,雪子提着水桶过来对大藏和宝玉喊道“躲开”  话音刚落,一桶水直接泼向脱尘,冷水的刺激之下脱尘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大藏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松开抱住木郎的手死死的抓住大藏道“救···他·····救··他”  雪子抓着脱尘说“你松手,不松手怎么砍铁链”脱尘刚一松手手,雪子一把将她拉过来,费力的往外拖。  大藏用力的砍断铁链,和宝玉一起架起木郎往外走,他们刚走出房门不久,整个房舍就倒塌了。  望着倒塌的房舍燃烧着的火焰,众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藏看着躺在一旁的木郎和脱尘有一些后怕,若是他没有找到这里,或者他在晚到一会,他们二人恐怕就要葬送在火海里了。  血顺着木郎嘴角流下,雪子喊到“血!他怎么流血了....”  大藏蹲下来查看,身上都是一些烧伤并不严重,怎么会突然吐血呢?他不明白。宝玉摸了摸木郎的脉搏,不仅十分紊乱还很虚弱,他不懂医术,却也可以确定他的情况十分不妙。  金祖扬看到宝玉沉下来的脸色问道“他怎么了?”  宝玉答道“情况很不好,脉像很乱”  金祖扬搭了木郎脉像之后,眉头一皱道“情蛊又发作了?他身上的蛊毒怎么还没解?”  雪子听了金祖扬的话之后脸色煞白,眼神突然变的犀利起来。  脱尘大声叫着木郎的名字从梦中惊醒,神情恍惚,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究竟是死是活。“木郎,木郎,我不要独活,我要和你在一起!木郎....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脱尘慌乱的在床上四处寻找,珠儿和奔月见脱尘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是担心。  珠儿握着她四处摸寻的手说“脱尘,你这是怎么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弄伤了自己”  奔月说“你烧伤了胳膊刚上过药,你这样好好休息”  脱尘不理会她们,没有听见她们说什么,“木郎,木郎,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我不要.....”  珠儿安慰道“他没事,你们两个都没事,你要保重自己”  脱尘反抓着珠儿的手说“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珠儿见脱尘固执的样子,没办法,只好带她去见木郎。  蝶衣这两天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睛都哭肿了,她想了很多,要她离开木郎她做不到,一想到要离开他,心就像就挖走一样,痛的她不能呼吸,浑身都痛,像被人凌迟一样,一刀一刀将她撕碎。远离他的痛苦比被他伤害还要更加的令她难以忍受。木郎对与蝶衣来说就像一种□□,明知饮鸩止渴,而蝶衣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她擦干眼泪跑出房门,去找木郎,她要告诉他,她没有怕他,她不是故意的惹他伤心的,她要永远留在他身边。就算他是个坏人,她也要留在他身边,如果要偿命的,她会毫不犹豫的陪他一起的。想到木郎那日的神情,蝶衣懊悔不已,加快脚步向木郎的房间跑去。  蝶衣跑进去木郎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白三空,紫衣侯,大藏,三人在木郎房间。她有些奇怪,木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曾大夫神色正在诊脉。过了一会他摇摇头说“若是蛊虫没有醒来之前,或许还有救”  紫衣侯说“用断肠草和忘忧花也救不了他吗?”  曾大夫说“若是之前的可以,可是现在不可以了”  大藏问“为什么?”  曾大夫说“蛊虫不是以前的蛊虫了,它比之前更加凶残,若不是护住了心脉,他的心早就被吃了”  蝶衣听到这,大惊失色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她跑到床前哭着说“木郎哥哥,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不是说我是你的家人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你不要死,蝶衣没有怕你,怎么会怕你呢?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木郎哥哥···我怎么会怕你呢?木郎哥哥·····不要死····你还要照顾我呢?”  奔月和珠儿扶着脱尘进来,听到蝶衣的哭诉,脱尘如遭雷击,整个人在也站不住向后倒去,幸亏珠儿和奔月扶着她,她才没有摔在地上。她们将脱尘扶进屋去。脱尘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十分空洞。  雪子在房间内调制着香料,桌子上放着五颜六色的香料,在东瀛的时候她看了一本苗疆的书,里面记载了很多秘术,怎么吸引毒物,怎么样用驯养毒物,出于好奇她试验了很多次,才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离开东瀛后,她专门去了苗疆,在那里呆了两年,跟着巫师学习了很多蛊术,秘术。一天她在山上捉毒虫,香料都快烧完了,也没把一个毒物引过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调制失败的时候,听到草丛里沙沙作响,便过去一看究竟。拨开草丛她看到很多毒虫,围绕着一条通体雪白的毒虫,外形很像蚕,却通体雪白几乎透明。雪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像是香料发出,她看着越来越多的毒物向蚕爬去。就在雪子暗暗称奇的时候,蚕张开嘴巴吐起丝来,将它面前的毒物,蛇,蜈蚣,蜘蛛之类的网住,没有网住的便开始四处逃窜,蚕像网住的毒物爬去,开始吸血,雪子惊讶的看着血液在它雪白身体内流动。等到它的身体涨大了一倍之后,它才停下来,钻到一条蛇的身体里。  雪子等了好一会不见它出来,便上前去,用匕首将蛇挑出来,划开它的身体,见蚕躺在里面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雪子心想,难不成撑死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蚕带了回去。给巫师看过之后,才知道这种蚕叫冰蚕,十分难捉又极其稀有,毒性虽不强,却是毒中之王,它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用来吸引异性的毒物前来。供它食取食。每次吃炮之后便会陷入沉睡。如果用它来练蛊,必定是蛊中之王。  雪子自从得到冰蚕之后,便一直用自己的唾液和血液小心驯养,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冰蚕才将她认主。  雪子打开香炉看着炉内的冰蚕,想起了夏漠曾经对她说过“世间万物除日月星辰之外,不出阴阳皆在八卦之间”  雪子翻了一个白眼说“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  夏漠不死心继续卖弄的说“怎么胡说八道了,即使是一条虫子都分公母”  雪子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说“你说这块石头是公是母,这棵树是男是女,还有这里的花花草草那些是阴那些是阳?”  夏漠怔怔挠挠了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雪子踢了他一下说“夏漠哥哥,我看你就是整天读那些易经八卦阴阳术,整个人都读傻了”  夏漠自知理亏,只好无奈的笑着看向雪子。  雪子拨动香炉内的冰蚕说“你今天可要争气啊,要是坏了我的大事,我就不给你吃饭,饿死你”,她盖上盖子,拿起调好的香料,便向木郎的房间走去。  解情蛊要用特制的忘情丹,她没有,现在去苗疆去拿根本来不急。大多数的苗疆女子都会制情蛊,让巫师做法用在自己情郎身上,如果没有请巫师做法的情蛊就会是折磨杀人的利器。还是最毒的那一种。  曾大夫看着白艳烛端来药叹气的说“忘忧草和断肠草对他已经没用了,服下的话很有可能会刺激蛊虫”  脱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盯着曾大夫,她简直不能相信她的耳朵,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木郎说他已经没事了,蛊毒已经解了,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都没事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艳烛手一哆嗦差点摔了药碗“那怎么办,怎么办?”  白三空拿过药碗说“现在别无他法,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效呢!”  雪子在房间外洒下药粉香料,防止毒物进来,金祖杨和方宝玉走过来正好看到她的举动,方宝玉不满的问“大晚上,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又想使什么坏主意”  雪子捂着鼻子没好气的说“哎呀,真是好臭啊,那个王八蛋在这里放屁呀!”  方宝玉气的额上的青筋暴起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金祖扬看了看地上的药粉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不告诉你”雪子吐吐舌头说  金祖扬说“雪子姑娘懂的可真不少,白天在救人时动作真是熟练,姑娘经常玩火?”  雪子盯着金祖杨,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说“我呢?天生天养,什么都不会,就会保命,你说如何才能让自己不死呢?”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哭声。雪子暗自皱了皱眉头。走进一看木郎胸口起伏不定,痛苦不堪,嘴唇都咬出血了。眼睛微张,很是迷离。  蝶衣哭着将手递到木郎嘴边“木郎哥哥,你咬我,你不要咬自己了,你咬我吧,不要咬自己,,”  雪子上下打量着蝶衣,顿时生出些许好感,心想,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到真是可爱。在看脱尘就十分厌恶,她握着木郎的手,面无表情坐在床边,时不时的掉几颗眼泪。  雪子说“人还没死呢,小姑娘你哭这么难看干什么?”  蝶衣只顾着伤心,没有听清雪子的话,只听到她说死,生气的说“你说什么呢?你才会死呢?木郎哥哥不会死的”  雪子笑着看了看蝶衣,往前挤了挤。大藏看到雪子的动作呵斥道“雪子,不许胡闹”  雪子撇了撇嘴说道“谁胡闹了,我是来救人的,我能救他性命”  白艳烛听到雪子的话就像黑暗中看到光明一样激动的问“你真能救他?”  雪子说“那当然了,不过我可不会随便出手救人”  白艳烛仿佛看到希望一般说“只要你能救我的孩子,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雪子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久久反应不过来。  大藏并不觉的雪子能救木郎,只觉得她又在胡闹“雪子,你又在胡闹什么,快回去,这里没人陪你玩”  白艳烛见雪子半天没有反应焦急的说“姑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快救他,快救救他”  大藏走过去扶着白艳烛说“娘,雪子她胡闹的,她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蝶衣手脚并用的爬过来拉着雪子的衣服“姐姐,你真的能救木郎哥哥,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雪子脑子有些乱,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拉起蝶衣说“你这小姑娘真是可爱,我很喜欢你,不要哭了你的木郎哥哥不会死的,我会帮你救他的”  蝶衣破涕为笑的说“真的!”  众人疑惑的看着雪子走向床边将手里的香炉放到木郎枕边问“刚才给他喝什么了?”  白三空半信半疑的将药碗递给她,雪子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到嘴里吧唧了两下后,立马“呸呸”的吐了出来说“给他喝这个想把他活活疼死”  白三空说“这药可解他身上的蛊毒,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可以救他?你赶紧出去不要在这里添乱”  雪子说“谁说这个可以解蛊毒的,解情蛊用忘情丹就可以了,吃了就可以解毒,不过会忘情”  脱尘猛然间用力抓住雪子的手问“你说的真的?”  雪子挣扎的呼痛说“好痛,你放开我!你这么用力抓我干什么,快放开!”  “是不是真的?忘情丹真的能救木郎!”  “是啊,放开!····痛啊····”  脱尘松开雪子的手就往外跑珠儿与奔月赶紧拦住她,珠儿说“脱尘,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那个梅姑娘,她有忘情丹,我去求她给我忘情丹救木郎”  奔月说“她早就走了,你去哪里找她?”  脱尘说“找不到也要找,我不会让木郎死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他!”  雪子说“等你找到她拿到忘情丹,他早就死了,你说你怎么想的给他下情蛊,你是不是怕他变心?你这么没脑子太没脑子了,难怪被人家骗了!”  奔月说“你说什么呢?你搞不清楚状况?就不要胡说八道?”  雪子说“我那有胡说?他中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情蛊,不过是用来折磨杀人的利器而已,真正的情蛊十分珍贵,十几年才能养出来一条。都是自己用的。大多数的苗疆女子从小都会养情蛊,等到成熟之后,请巫师做法,下给自己的情郎,这样两个人就会相守一生,白头偕老,服下情蛊的男子很少有变心的,一旦变心就会被蛊虫反噬,痛苦不堪,只有看到下蛊之人疼痛才会缓解,一个女子只能养一条情蛊,这么珍贵的东西谁会卖,你买的情蛊既不是女子从小养的,也没有经过巫师做法,是用来折磨人的,都是买来刑讯逼供,或者用来折磨负心人的”  金祖扬吃惊的看着雪子问“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雪子说“火贺老头死了之后,我就去了苗疆,在那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这么聪明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脱尘看着雪子像是看到希望一样走到她到身边说“你有忘情丹对吗?我求你救救木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雪子打量着脱尘玩味的说“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脱尘坚定的说“真的,只要你救他,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食言”  雪子笑着说“我要你的命也可以吗?”  大藏厉声呵斥道“雪子!你想干什么!”  脱尘看向床上的木郎,转过身坚定的说“可以,我把命给你,你救他!你把忘情丹给木郎服下,我的命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雪子看着脱尘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努努嘴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一点都不好玩,在说我也没有绝情丹”  方宝玉张大了嘴巴,一脸上当受骗以后的样子“你...你没有忘情丹,你费这么多话干什么,拿我们当猴耍!”  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脱尘一瞬间如掉冰窖。  蝶衣说“姐姐,你干什么骗我,你不是说你能救木郎哥哥吗?”  雪子说“我是能救他啊!我没有说不救!”  曾大夫听了雪子说了这么多,很好奇的问“姑娘,有什么办法化解蛊毒呢?”  雪子说“把蛊虫从他体内拿出来不就可以了”  金祖扬问“拿出来了?怎么拿?”略一停顿半开玩笑的看着雪子说“开膛破肚?”  雪子皱皱眉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打开炉的盖子,众人围过去,便看到一条浑身雪白的冰蚕,奔月与珠儿吓得惊呼不已,奔月说“这是什么?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救人,你又搞什么恶毒的刑法,想在他身上做实验!”  大藏抓住雪子的手问“雪子,你拿这个毒虫干什么?你要是在木郎身上胡闹,别怪我翻脸无情”  “放开我,师兄你抓的我好痛!····”雪子甩开大藏的手揉着手腕说“我哪有胡闹,我在救人啊,世间万物,除了花草树木,都分阴阳,中原不是有那么话吗?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男人称霸天下,这女人呢统治男人,动物也不例外呀,我这条冰蚕是毒中之王,虽然毒性不强,却可以杀死很多比它厉害比它大的毒物就是因为这个道理,它可以散发一种香气,引出异性的毒物,他体内的蛊虫是公的,我饿了它一天,它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蛊虫引出来的”  金祖扬恍然大悟,她刚才在外面洒的药粉,一定是用来阻止被冰蚕香气引来的毒物的。饿了一天?看来白天回来之后,就开始准备了,她一向狠毒,不把人命当回事?怎么对木郎这么上心?金祖扬狐疑的目光在雪子身上来回探究。  方宝玉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  紫衣侯仔细思索了一下雪子的话与金祖杨相对一看之后说“雪子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乍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仔细琢磨起来也并非毫无道理”  金祖扬说“我也觉得可以一试,雪子姑娘的方法虽然剑走偏锋,却未必不会成功”  曾大夫虽然也觉得雪子的想法很是怪异,却也无言反驳,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尽力帮她了。  雪子将香炉靠近木郎,离他的脸庞只有一点距离,阿雪割破手指滴进去一滴血,冰蚕顿时活跃了起来,过了一会便传来一阵阵的幽香。雪子扯开木郎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雪子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怒火,当她看到蛊虫在木郎胸前穿梭的痕迹时,便很快把怒火压了下去,蛊虫显然有些兴奋,不停的在木郎胸腹间又走,木郎从昏迷中痛醒过来,脸色苍白,身体不停的颤抖,整个人昏昏沉沉,眼神迷蒙,不一会又痛的昏了过去。  众人看着那不停的游走的蛊虫,不由的替木郎捏了一把汗。脱尘紧紧握着木郎的手,心里一直在祈求天神,保佑木郎度过难关,只要他没事,她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蝶衣泪流满面,她也在心中默默的祈求天神,天神在上,蝶衣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木郎哥哥的命,只要他没事,我愿意一命换一命。绝不食言。  雪子看着不停穿梭游走的蛊虫,心急如焚,只盼望着它赶快出来。  冰蚕不停的在香炉内游走,那股幽香似乎,更浓烈了。  蛊虫经过一番斗争,终于爬出来了,它的头从木郎嘴唇中露出了一些,它左顾右盼,似乎在查看周围的是否有危险。  众人看到这样的情形惊讶万分,蛊虫往外爬了两步把头露了出来,看到蛊虫的爬出来,奔月惊的大叫了起来“啊!它···它真的爬出来了”  听到奔月的声音,蛊虫似乎受到了惊讶,赶紧往缩了回去。雪子十分生气,看向奔月的目光似乎能喷出火来“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都被你吓回去了,要想在让它出来更难了”  奔月躲在方宝玉后面说“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雪子看了看炉内的冰蚕,有些不舍,不过很快就下定决心的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的孩子套不着狼,你可要争气,把它给勾出来”  说话间,雪子将冰蚕拿出来,放进木郎嘴里。冰蚕几乎在一瞬间进入木郎体内,两条毒虫在木郎体内翻江倒海,撕心裂肺的疼痛把木郎从昏迷中唤醒,木郎紧紧的咬住嘴唇,呼吸急促,胸腔内似乎翻绞着血肉,他毫无意识的反手紧紧攥住脱尘的手,脱尘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要被他握断了,仿佛要融进他的血肉里,到底是有多痛,木郎才会这幅样子,恐怕她所感受到的痛楚连木郎的一半都没有。  蝶衣一点忙也帮不上,在一旁急直抹眼泪,,珠儿看到她六神无主的样子,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的安慰她。白艳烛看着木郎受苦的样子,肠子都悔青了,她靠在紫衣侯怀里泪如雨下。紫衣侯目光如矩的看着木郎,只觉的五内俱焚度日如年。  大藏看起来情绪没有太大波动,他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下意识握紧长光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白三空虽然也很紧张,担心,却还是很镇静自若的,说到底他对这个名义上外孙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而因为之前的种种对他有太多偏见,如果躺在那里的是宝玉,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并没有像白艳烛那样因为有太多的愧疚,而十分纵容他。  奔月,方宝玉,金祖扬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木郎。  雪子心急如焚的看着木郎,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下来,死死咬住的嘴唇□□呼痛的声音不停的发出。雪子拿出一根短笛吹响,那是她用来驯养冰蚕的笛子。  已经一盏茶的时间了蛊虫还没有出来,冰蚕也没有出来,木郎的气息越来越弱,呼痛的声音也若有若无,若是陷入昏迷恐怕就在也醒不过来了。  雪子将内力凝聚在掌心,用内力将蛊虫往上逼,她没往上一动一分,曾大夫就用银针封住筋脉,防止蛊虫往回走。雪子将蛊虫比到脖颈处,就已经撑不住了,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大藏扶着雪子看她的样子就已经知道她的内力已经耗尽他说“我来”  雪子拉住他说“不行冰蚕认主,我用我的唾液和血养它,它只认我的气息,你冒然出手,它会反抗的”  大藏说“那怎么办?”  雪子说“靠他自己,他要是想活,就自己把蛊虫吐出来!”  木郎的声音越来越弱,不一会便彻底昏了过去。看到木郎昏了过去,雪子急了,木郎身上扎满银针,她无从下手,只好拍打着他的脸颊关心的话刚要说出口,她听到脱尘哭着喊木郎,便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意识到了自己身份和所处的环境,理了理思绪说“喂,你不许死,你死了我亏大了,你知不知道那条冰蚕有多难得,你要是死对的起我的冰蚕吗!不许死,你死了,姑奶奶亏很大啊!”雪子边说边用力拍大打了,还时不时的捏他的鼻子,捏他的脸。  面对雪子的举动,蝶衣与脱尘同时惊呼起来,大藏则一把将她拉走。  木郎依旧昏迷不醒。雪子不依不饶,手打不到,便用脚踢,不但踢到了木郎,还踢到了脱尘。嘴里说不停的说“你不许死,我把我的宝贝冰蚕都用上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拿你的骨头去炖汤,把你丢到山里去喂我的兄弟姐妹,不行,还不够!姑奶奶还是吃亏,还是亏很大,你还我冰蚕。”雪子越挣扎越厉害,大藏渐渐拉不住她了,有些生气的说“雪子,你闹够了没有”  雪子安静了一会对脱尘说“喂,你在哪里哭什么哭,人还没起死呢,你哭什么丧,你跟他说话啊,唤醒他的求生意志”对脱尘说完又转头对蝶衣说“你也去啊,站那么远干什么!他要是这么死了,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抵债!”  珠儿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说“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话,蝶衣还是个小姑娘,雪子你不能这么吓唬她”  雪子说“谁吓唬她了,卖了她也赔不起我的冰蚕,那可是毒中之王,有多难得你知道吗!”  方宝玉看不过去说“毒中之王怎么了,不就是条虫子吗?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讲理”  奔月接着说“就是,蛮不讲理,是你自己拿出来的,谁又没求你,你怪得了谁”  紫衣候怕奔月惹怒雪子,又为木郎的事情忧心忡忡,厉声道“奔月,不许胡说”  奔月听到紫衣候这样的语气有些不悦,但一看他担忧的神情,想到木郎生死不明,便扁扁嘴,没有说话反驳。  脱尘紧紧握着木郎的手说“木郎,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木郎,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要这样对我,难怪你一直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木郎......”  蝶衣说“木郎哥哥,你不离开蝶衣,你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吗?你说我是你的家人,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家人,你不要丢下蝶衣,你不是答应我要娶我吗!你不要走啊!你要死了蝶衣也不活了”  听到蝶衣说木郎答应要娶她脱尘愤怒的看着她“你...”脱尘本想质问她,可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眼下这种情况她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计较。  木郎对她们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依旧昏迷不醒。  雪子挣脱大藏的束缚,推开脱尘与蝶衣跪坐在床边。  大藏与珠儿扶起脱尘,方宝玉与奔月扶起蝶衣,她们还没等开口质问雪子就听到雪子说“你要死快点死,你这边一咽气,我马上就把你的女人卖到妓院去”就在众人目瞪口呆时,雪子俯身在木郎耳边一阵耳语,木郎顿时有了反应,他猛的睁开眼睛,拼尽全力抓着雪子的手,愣愣的看着她,突然喷出一口血,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随着那口黑血的喷出,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蛊虫与冰蚕也被喷出,雪子眼疾手快,发出暗器飞镖,射中了蛊虫和冰蚕,她赶快拿起床上的香炉,将蛊虫与冰蚕收到里面,倒上药粉,脱下外衣紧紧包住香炉,就往外跑。  金祖扬见雪子跑了出去,赶紧跟了出去,白三空见状也跟了出去。  等金祖杨与白三空找到雪子时,她已经生起一堆火,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香炉扔进火堆里烧的啪啪做响。  白三空问“你在干什么?”  雪子说“看不出来吗?把蛊虫烧死啊”  金祖扬说“刚刚你还为这条冰蚕大发脾气,甚至扬言要将蝶衣卖到妓院去,怎么转眼间就亲手烧死它?”  雪子说“蛊虫离体后不死,死的就是他,冰蚕与蛊虫纠缠在一起,我这是不得以而为之”  白三空说“原来如此,白某替木郎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雪子添了几根柴火说“好说好说,不用这么客气。”  金祖扬笑了笑说“雪姑娘,好像很担心在乎木郎吗?”  雪子凝视了他一会说“中原不是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金祖扬不解的问“这话怎讲”  雪子说“我那天冰蚕这么珍贵,所以啊,我吃定他了,谁让他对我那么凶,欺负我!”  金祖杨和白三空同时皱起了眉头。这是她救木郎的理由吗?按照她的经历好像也并不难理解,也说的过去。  金祖杨很是好奇她跟木郎说了什么,木郎突然就醒了吐出了蛊虫“不知姑娘在跟木郎说了些什么,怎么突然间,他就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雪子想起俯身在木郎耳边说的耳语“郎哥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怎么办,你想让我们陪你一起死吗?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我们只能团结在一起才能活着,要是分开,就会被人一个杀死,兰姐姐死的不明不白,你不想为她报仇吗?郎哥哥,阿雪好怕,阿雪不让你死,你死了,我就折磨死你的郡主,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难道他听到了,不会的,要是听到了他不会这幅表情,雪子冷眼看了看金祖杨说“你这醉老头话怎么这么多,改天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拿去泡酒”  金祖杨笑而不语,白三空说“脱尘说了那么多都不管用,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雪子说“我说,你最好快点死,你前脚死,后脚我就把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先奸后杀,剥了她的皮画张漂亮的画,把那个什么脱尘郡主,不但卖到妓院去,还卖到苗疆去当药人。他舍不得他女人,所以就活了”  雪子说的轻巧,白三空与金祖杨听的有些毛骨悚然,七八月的天,觉得脊背发凉。这个看起来天真活泼的姑娘,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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