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看见推门进来的是越津禾,面上有些尴尬,许久没见他了,没成想再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津禾倒似全然无觉,乐呵呵地同她打招呼。
“津禾哥哥...”白无忧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从小与越清歌和方瑾瑜一块儿长大,与两家的哥哥也是相熟的。与方瑾风的不同风趣随意,在白无忧眼里越津禾虽温和有礼却不苟言笑,她和方瑾瑜总是有些怕他的。如今越津禾同顾倾北的关系她并不了解,只是此次越津禾出手帮她那就自然知晓她与顾倾北之间的那些“不清不楚”,面对越津禾她有些心虚。
“无忧妹妹,好些了吗?今日来得匆忙,看望病人连花都没带一束,实在是失礼。”越津禾半开着玩笑,一点也不像他平日在学校里严肃又认真的样子。
“津禾哥哥...这次...谢谢你。”越津禾难得在白无忧面前露出这般随性的样子,一时倒是让她放松了不少,心中思量了一下,还是开口同越津禾道了歉。
“说起来是该谢我的,不过顾倾北的谢礼已经给过了,你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越津禾笑道。
“是的,无忧,不必谢他。”顾倾北推门进来,瞪了一眼越津禾,这小子狮子大开口,从他这拿走两柄最新的德式手枪,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无忧,该吃药了。”顾倾北倒好了温水递给白无忧,待她吞下药片之后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拆开后递到了白无忧的嘴边。
“这个药...又不苦...不用吃巧克力。”白无忧的想说哪就那么矫情了,又不是喝中药,不需要吃甜食。
“我既为你准备好了那即便不苦也可以吃,乖。”顾倾北拿着巧克力倒像是哄小孩子吃药一般,白无忧听了话,张开口吃了那块巧克力,眯了眯眼,甜食果然能让人心情愉悦。
“行了,人你们也看了,现在该出去了,无忧需要休息。”顾倾北又见到白无忧露出像那小猫一般满足又幸福的表情,心情大好,将巧克力放了在她的床头。见那兄妹俩盯着自己看,那看戏的表情让他瞬间想把他们都丢出去。
“无妨的,我现在不累。”白无忧不想越清歌走,并不仅仅是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她更怕与顾倾北独处。
“无忧,你还是多休息,我这些天都会在这里陪你,等你睡会儿我再来看你。”越清歌也担心白无忧的身体,现在她需要静养。
“真的吗?那太好了了。”白无忧正发愁这里没有丫鬟或者婆子照顾她,那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免不了昨晚那样尴尬的场景,若是越清歌在这里那她总要方便一些的。
顾倾北听见越清歌又提起要住在这儿的事便气不打一处来,看白无忧那高兴的样子他便更不好表现出来了,只是那脸色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来了。越津禾看着他那样子心中简直要笑开花了,与顾倾北相识多年,他什么时候都是恣意妄为的,何时有过这种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他还当真是在意白无忧啊。
“好啦,那我们先出去,时间还早,反正顾先生留我在这儿吃午饭的,咱们正好出去和明一打几圈。”越津禾饶有兴趣地说,也不怕惹得顾倾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来也奇怪,越家虽是书香世家,却一家人都极爱打麻将,也不知这与他们的文人气息一点都不符合的兴趣是何时养成的。
“噗嗤...那你们去吧,还请...顾先生陪好他们。”白无忧倒是被越津禾的话逗笑了,看着越清歌也是跃跃欲试了,她看了一眼顾倾北,见他一脸的不悦,难得主动开口。顾倾北见白无忧开口,便将她身体放平安顿好之后同越家兄妹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