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哥陆子望还是遗传了几分陆华的。

“是你吗？”

陆华又问了一遍。

好儿子陆子望扯了一把刚打算开口说话的母亲，然后开口说道：“对不起父亲，是我。”

“陆子野他让母亲出糗了，我只是打算让他难堪一下。”

陆华埋怨道：“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搞这样没品的手段，实在不该。”

这句话怕是善于伪装的陆华今晚说出的少数真心话了。

“给你弟弟道歉。”

这对陆子望来说，无疑是耻辱。

陆子野甚至坐到了陆华的旁边。

陆华在主位上端正坐姿，而陆子野却在这里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样子。

陆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对。

陆子望低头：“对不起。”

萧雅凝坐不住了。

她的儿子正为了她，向她认为全天下最低贱的陆子野低头了。

她站起来制止：“为什么你要跟他道歉，这家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位置！”

“儿子！你不能跟他道歉，你不要跟他鞠躬！”

“你没错！”

陆华站起来了。

他的冷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子野看着陆华对着萧雅凝举起了手。

“啪！”

他的巴掌凌厉带风，萧雅凝的脸顿时就红了。

她歪着头，获得了暂时的耳鸣。

有血从她的嘴角和鼻腔流下来，陆华这巴掌看起来真是不轻。

老大陆子望吓傻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扑了过去。

“妈！妈！你没事儿吧？”

“妈，你回答我……”

“你还能听见吗？”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陆华说道：“都是你的儿子，你偏心太过了。”

他把一句不实的话，打算用他的手中的巴掌像是烙印一样刻在萧雅凝的脑子里。

陆华打那一巴掌太重，把自己的手也打得生疼。

他自顾自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对陆子望说道：“你母亲的病看来还是没有好，你可以心疼她，但是不能太放纵她了。”

陆子望黑如锅底的脸色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绝望了。

陆华揉好了自己的手臂，伸手去把萧雅凝给扶了起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

没错，陆华习惯用手帕。

就像是上个时代的老贵族一样，他不用纸巾偏爱帕子，也喜欢把那帕子精巧地叠起来然后塞进上衣口袋里。

陆子野觉得他这么爱用的原因是，反正那手帕擦了什么脏东西也不是他本人洗就是了。

此刻，他拿出那帕子为萧雅凝擦了她嘴角和鼻子的血。

他动作温柔细心地好像这巴掌不是他打的一样。

“你还是去国外静养吧。”

陆子望是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母亲盼回来。

不忿之下，他竟然有了胆子跟陆华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