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让我们加入军队,我们可以帮忙!”
“是啊,家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与其苟活,不如拼一把!”
人群中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智合台看着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街坊,他单膝跪地,道:“我智合台对不起大家,没有能保护好大家的亲人!”说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这不怪将军,我们这些留下来的大多要么是世代居住于此,要么是在上次战争中丧失亲人的人,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没什么可怪罪别人!”一个中年人看着智合台说道。
“是啊,将军,就让我们加入吧,我们肯定能尽微薄之力!”
智合台起身,正了正军容,说道:“好,既然各位信得过我智合台,那么我便与诸位同生共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众人齐声高呼,包括守城的士兵,想要把内心的声音传递到北方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士气又高涨了,哎!”谢贤成不知何时御马来到魏信尺身旁,看着泗水城城城墙上高声呐喊的士兵,眼神复杂,他们兵团与天机盟结盟到底是好是坏。
“我们也没有料到天机盟的连王弩威力如此巨大,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魏信尺言语间没有一丝犹豫。
谢贤成闻言却脸色一变,问道:“难道将军想屠城不成?”言语中已经带有一丝冷意。
魏信尺转过头看了一眼谢贤成,两个人眼睛里有属于各自的东西在闪烁着光芒。
“我要是执意要屠城呢?你当如何?”
“大丈夫做事,岂可行一时之快,我绕国历经千载,苦苦斗争,无非就是为了结束流浪漂泊的生活,寻找一块可以安居的乐土。泗水城就是一块天然宝地,易守难攻,我们现在屠杀平民,无异于与本地居民结下世代化不开的血仇,以后还怎么安居?”
“这个道理我比你清楚,但是如果久攻不下,那我只能用最残忍的手段,我不会为了所谓的仁义而牺牲自己的士兵!”魏信尺用近乎大吼的声音说完,不再理会谢贤成,就调转马头返回中军大帐。
谢贤成看着魏信尺的背影,回想起两人童年的美好时光,那段岁月无话不谈,无话不说,曾几何时,两个最要好的伙伴变成了陌生人。
副将上前说道:“将军,水师战船都已经准备完毕了!”
闻言谢贤成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已经装箭完毕的连王弩,又看向东城门方向,轻言道:“只能希望李安和黄老将军能尽快拿下东城门,那样双方就都不会有太大的伤亡了。”
随即调转马头,向着水师大营走去,那里也锣鼓喧天,士兵个个战意盎然。
“走,通知南北两路水军,即刻向泗水城合围,于城墙外围五十丈处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进攻,违令者,斩!”
“得令!”副将领命后疾驰向南边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