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陆琦的吗？她在里边。”

“不找，我和她一起的。”

“噢，我对你印象特深，因为陆琦一直是自己来，只有上次突然领了别人。”

“她父亲一直在这里？”

“对，陆远召在这好几年了，每周都是他女儿一个人来，小姑娘挺辛苦的，有时候看了都心疼。”

陆远召，周衍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跑了神，只看见大哥的嘴一张一张，倒没听清他后来问的什么。

“我说，你是陆琦的领导，知道她有对象吗，好歹替她分担一些。”

“这个不知道。”

周衍淡笑，一根烟抽完丢进了垃圾桶，和保安大哥告了别。回到车上努力回想陆远召这个人，他笃定绝对是有印象的，也记得刘家善前几年经常在社会上放高利贷，而目标人群就是那些赌徒酒鬼们。

“邱明，你查一下陆远召，对，陆琦的父亲，要详细资料，在哪赌博，欠了谁的钱，怎么被打的，全都查清楚。”

一通电话挂了之后周衍又点了根烟，担心烟味散不出去还特意把车窗降到最低，抽完后又立刻销毁证据，不知多长时间后陆琦出来。

他没问话，本来系了安全带就要开车走，陆琦却把手伸了过来。愣了愣，不知道她要什么，于是把外套内侧口袋里的几张红票子都放她手上。

“没了，就带这么多。”

陆琦有些气急败坏，把钱又塞回周衍手里。

“我说烟，把你烟拿出来。”

“……”

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周衍没话说了，老老实实把裤兜里的烟盒交出去。陆琦打开检查了一下，没了两根，还行，知道日不过三。

“你每次抽烟都是因为有心事，说吧，这次怎么了？是因为陈文良，还是李若飞，还是我大伯？”

周衍差点自乱阵脚，放了手刹开出停车位矢口否认。

“不是。”

“你就装吧周衍，你照镜子看看你的脸，欲盖弥彰。”

周衍不说话。

“我大伯在税务局工作，他除了擅长搞经济，看人也贼准，我猜他绝对和你说了什么，让你有压力了。”

“压力倒是没有。”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但周衍贼精明。他的嘴巴是上了双重锁的，陆琦压根别想套出什么话。

这个点回家还算早，周衍中途去了一家商场，买了些他认为健康的吃喝产品，加了钱让人给送回家。

想去健身房，和陆琦商量来着，想先把她送回去，可她不同意。

“你现在的胃还不允许你剧烈运动，先忍忍吧。”

烟不让抽就算了，还不让锻炼，周衍觉得被管的有些别扭，看陆琦的眼神中充满了意见。

“我这是为你好，你要是再犯病我可不陪你去医院了。”

僵持片刻开车回家，同城快递速度快，到家没多长时间派送员就敲了门。

陆琦傻眼，一箱AD钙，两箱牛奶，还分纯的和酸的，还有天然矿泉水，坚果、水果，新鲜的手工甜点，曲奇饼干，手撕面包，看的她眼花缭乱。但有一条，这些绝不是周衍喜欢吃的。

“你把我当小孩养啊？”

陆琦言语不满但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帮着周衍把放在玄关的饮食都安置好。

“可不就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