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栗四下找寻着领主的踪迹,几番搜寻也没见着人影。
“颛顼大公子止步,此处已禁严。”神左胤上前阻拦。
“可是君上在此处?”
“正是。”
“有人瞧见我家领主来了这边,不知神统领可有看见我家领主?”
神左胤一脸漠然道,“我只对君上的安危负责,其他人一概不会过问。”
“打扰神统领了。”颛顼栗叹了口气离开,领主究竟去了何处。
忆南殿(君上寝殿)
“都退下。”南荣靖宇遣散了众人。
“是,君上。”
一时,整座大殿只剩下孟流朔和君上,他不知所措道,“君上换衣服不用人服侍吗?”
南荣靖宇张开了手臂,“颛顼领主来服侍本君,可有不妥?”
“并无不妥。”孟流朔熟练地为君上解开衣带,这不是他第一次为君上宽衣,但每一次都让他心慌意乱。
从外到里,层层褪去,君上自幼习武,身材健硕,不经意间的触碰让孟流朔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肆意生长的炙热更是难以控制,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终于穿戴完毕,每一秒对孟流朔来说都是煎熬,他毕恭毕敬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靠近君上,再这样下去,君上一定会发现端倪。
“君上,已经穿好了。”
“走吧,算算时辰,烟火快开始了。”南荣靖宇垂下手,朝屋外走去,孟流朔紧步跟在后面。
一入院中,璀璨的烟花在暗夜中破碎开来,一簇接着一簇,瞬间引起了全场的注目。
“好美。”孟流朔不禁感叹,“没想到王后这么用心,还安排了这场烟花盛会。”
“这是本君安排的。”南荣靖宇望向天空,脸色波澜不惊,“因为有人喜欢。”
孟流朔看着君上,比起烟火,眼前的人更让他着迷。
烟花放完,天际又恢复一片黯淡。
“君上费这番心思想必是为了王后吧,真的很美,王后一定会喜欢的。”孟流朔呆愣地问道。
“你觉得是为了谁便是为了谁。”南荣靖宇微皱眉头,“你退下吧,本君乏了。”
“是,臣告退。”孟流朔还想和君上多待一会儿,但心有不舍却无法言说,只能转身离开。
就像祝融司柠说的那样,君上变了很多,孟流朔能感受到君上此刻的温柔,以前的他从不会如此花心思讨人欢心,大概只有君上在意的人才值得他费心思,真的很羡慕王后。
孟流朔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君上教会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也不能感情用事,情爱最是虚假,君上只会利用它来操控别人,他从不来都不需要。
时辰渐晚,也该回府了,孟流朔不停张望,试图找到颛顼栗,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那人,一走近却听见了哭声。
“郡主这是怎么了?”
祝融知许忍着泪水转过脸去,颛顼栗在一旁很是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放低声音道,“郡主输了比赛,另一位小姐比她率先找到十六个福结,差一个郡主就赢了,现在正难过呢。”
“只差一个吗?”孟流朔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福结,这是君上为他找到的,他还想留作纪念来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他不舍地伸出了手,“拿着吧,我这儿有一个。”
“嗯?”祝融知许擦了擦泪水,那双大眼闪出不可思议的希翼,“真的给本郡主吗?”
“对,快拿着。”孟流朔塞到了祝融知许手中,再看一眼,他就不想给别人了。
“谢……谢谢。”祝融知许惊讶地都结巴了。
孟流朔叹了口气,将自己在意的东西就这样随意送人,可真不像他一贯的风格。一切确实都不一样了,前世的他被世人摒弃的干干净净,身边从没有这么多人陪伴,一时还很不习惯。
“客气什么,郡主快去换字画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大公子先回王府了。”
“再见!”祝融知许一下弹了起来,心中很是欢喜,“栗哥哥,今天也谢谢你了。”
“郡主言重。”颛顼栗回以一笑,随即跟上领主离开。
待人远去,祝融知许不禁小声嘀咕着,“真是个怪人,明明一脸不乐意,还是把福结给了本郡主。”
“管他呢。”祝融知许欢心雀跃,捧着福结一路小跑,辛苦一天,可算得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字画。
“没想到领主也在找福结,您也想要那幅字画吗?”
“不,我不喜欢字画,福结是别人赠给我的。”孟流朔不免失落起来,果然不该将福结送出去,那是君上跳进河沟里找到送给他的,是仅有的一点念想。
“说起来也奇怪,属下找了您一圈也没见着您人影。”
“我在河道长亭那里赏花灯,今夜的花灯很美。”
“原是这样。”颛顼栗顿感疑惑,那个地方是君上所在之地,所以一早就禁严了,领主是如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