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王府,孟流朔舒舒服服地斜躺在摇椅上,悠哉地扇着蒲扇,看着面前打情骂俏的两人,他现在才明白,难怪知许郡主老是往府上跑,就是为了变着法和百实见面,大公子则在中间给他们打掩护。
“这样包可以吗?”祝融知许摊开手掌,捧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饺子。
“再用力一点,以免煮的时候散开,然后……这里的褶皱得这样。”游百实边说边上手指导,一个不小心碰到了祝融知许的手,又急忙缩回。
祝融知许咧嘴笑着,一脸甜腻。
“矫情。”孟流朔忍不住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年少时的爱情就是这般简单甜蜜,让人羡慕。
“喂!”祝融知许一下就来气了,“你在一边偷懒,还好意思嫌七嫌八。”
“大公子在擀饺子皮,你和百实都在包饺子,也用不着我呀。”
祝融知许嫌弃道,“明明就是懒。”
孟流朔毫不客气地还嘴,“是你非要吃饺子,现成的也不要,偏要自己包,费时又费力。”
“有本事你不要吃啊。”
“凭什么,我只吃百实包的,你包的我都下不去嘴,再说了这是我的地盘,全都得我说了算。”
“你无赖!”
“给爷整笑了,说不过就骂人。”
一旁看戏的两人忍俊不禁,一个比一个幼稚。
“你你你。”祝融知许气得脸颊绯红,“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
“我我我,你管我,明明不讲理的是知许郡主,算了,懒得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孟流朔干脆闭上眼躺了过去。
“装什么装,不过就比本郡主年长两岁罢了,还不是个小屁孩。”
看着吃瘪的领主,颛顼栗忍不住笑出了声,游百实则一脸无奈。
对啊,现在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可以肆意撒泼,这感觉真是奇妙,孟流朔不禁自嘲起来。
“来人,将颛顼零霜拿下!”
一声令下,大群官兵涌入院中,几人被团团困住。
“子泓,你这是做什么?”颛顼栗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将孟流朔护在身后。
游百实也握紧了佩剑,伺机而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领主,这是君命。
“颛顼栗,让开!我奉命捉拿颛顼反贼,若有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颛顼子泓气焰嚣张。
孟流朔刚想走出,却被颛顼栗拦了下来,他不能让领主落入颛顼子泓的手中,孟流朔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随即坦然站了出来。
“不知二公子奉了谁的命令,说我是反贼,证据何在?”孟流朔毫无惧意地质问道。
“你私自下令调动颛顼大军,暗中与人勾结,鼓动颛顼氏族叛乱,图谋不轨,证据确凿。”颛顼子泓毫不知收敛,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颛顼零霜,跟我走一趟你就明白了,拿下!”
颛顼栗厉声道,“此乃颛顼领主,我看谁敢以下犯上!”
颛顼子泓语带威胁,“颛顼栗,你多次阻挠,难不成你也参与了此次密谋?”
“你不要血口喷人。”颛顼栗纹丝不动地护住孟流朔。
“好,我跟你走。”这个局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孟流朔不想连累无辜的人,“我倒要看看二公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足以让你永无翻身之地的药。”颛顼子泓阴冷一笑,“带走!”
“领主……”颛顼栗一脸忧神。
“放心。”孟流朔轻松笑着,任由大批官兵将他押送离开。
“他究竟做了什么,怎会平白无故被抓走?”祝融知许也是满脸愁容。
“这恐怕是个陷阱,二公子手中一定有什么把柄,才能让他如此嚣张。”颛顼栗神情复杂,“二公子十分仇视领主,领主就这样落到他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颛顼栗拼命想着前因后果,却毫无头绪,为何会发生的毫无缘由,自己明明已经格外谨慎,尽可能铲除领主身边的威胁,可还是让领主陷入了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