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现在就去找王叔,他一定有办法。”
“不可,若领主是被安上了反贼的罪名,更不能和祝融王族牵扯上关系。”颛顼栗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事情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我知道谁能救领主,大公子,你护在领主身边,尽量拖延时间。”游百实二话不说冲出了大门,驾马疾驰。
颛顼栗已隐隐猜出那个人是谁,他也赶紧开始了行动,必须先摸清楚这个局的底细。
刑部大堂,颛顼栗逼问了很久,却无人敢透露领主的下落,领主被抓来了这么久,没有任何审问,也不见了踪迹,颛顼子泓到底想做什么?
眼下刑部尚书外出处理事务,刑部大权落到了刑部侍郎曹礼凡手中,此人与帝江一族暗中来往密切,颛顼栗有预感,仅凭一个颛顼子泓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动颛顼部落的领主,难保他没有与帝江暮落相勾结,妄图置领主于死地。
如果是这样,目前的形势对领主来说十分危急,颛顼栗只恨自己的无能,没能保护好领主,但还不到死局的地步,必须找到转机。
“颛顼栗,你还真是救主心切啊,吃了舒府这么多年的饭,没成想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颛顼子泓迟迟才现身,带着目中无人的张狂。
颛顼栗怒而质问,“你把领主带去了何处!”
“后面。”颛顼子泓步子悠闲地落座,等着好戏上演。
被拖上正堂的人看得颛顼栗是揪心的疼,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领主已被鞭打的一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直叫人愤慨万分。
“颛顼子泓!你竟敢滥用私刑!”颛顼栗生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你可不能污蔑我,只怪颛顼零霜太过嘴硬,这只是一种审讯的手段罢了,专治不服管教的硬骨头。”颛顼子泓笑的狂傲,淡然自若地抿了口清茶。
“你!”颛顼栗的眼中充斥着怒火。
“肃静!”曹礼凡拍响了惊堂木,四下一瞬归于寂静,“堂下可是颛顼零霜?”
“呸。”孟流朔吐了口血水,强忍剧痛,依旧一脸不屑,“正是。”
不管罪名有没有坐实,颛顼子泓借着牢审的名义,上来就是鞭刑,打得孟流朔皮开肉绽,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耍的什么鬼把戏,敢这么放肆!
“颛顼零霜,你私传密信暗中调动颛顼大军,图谋不轨,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密信何在?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曹大人也得给我看看吧。”孟流朔每开一次口,嘴角的伤撕扯得生疼,这一拳是颛顼子泓亲自献上的。
曹礼凡客气唤了声,“王尚书。”
王褐的出现让孟流朔和颛顼栗都是一惊,难道王褐也被收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局,孟流朔难以揣测。
王褐将所谓的证物呈上,“这封密信是在颛顼领主的奏折中找到的,我去王府拿折子时,歪打正着带走了这封密信,这才得知颛顼领主的狼子野心。”
颛顼栗自是不信,反驳道,“王大人何故造假?我家领主不可能写下此等大逆不道的密信!”
“大公子若是不信,可以亲自过目。”
颛顼栗伸手接过密信,信中满是密谋造反的内容,落款还带着王府的公章,若这封信真的传到颛顼各大氏族手中,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看完信,颛顼栗一脸痛苦,他无法否认,这封信就是领主的笔迹,难道这封信真的出自领主之手?
迎上颛顼栗的目光,孟流朔怎会不明白,他在怀疑自己。
众叛亲离的极致痛苦孟流朔都熬过来了,这些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的心中依然会难受,这就是人心吧,脆弱又不堪。
”我也要看看,我究竟写了些什么,又如何大逆不道了?”孟流朔满不在意地接过。
颛顼子泓在一旁冷嘲热讽道,“颛顼零霜,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你死定了。”
恍惚间,孟流朔知道这封密信不是自己写的,可笔迹无疑就是自己的,上面的内容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尤其是颛顼部落的公章,只有颛顼部落的领主,也就是他才能经手,他的嫌疑必定最大。
这是一封实打实的密信,传入颛顼部落各大氏族之间,真的可以再度掀起血腥。又是字迹又是公章,丝毫找不出破绽,难道是那天喝醉了不小心写的?孟流朔开始自己怀疑自己了。
曹礼凡面色严肃道,“颛顼零霜,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容我想想。”孟流朔拼命回忆,他对自己何时写下这封密信一点记忆都没有,或许有人操控了他?多少带着诡异的扯淡。又或许有人在临摹他的字迹,而且可以以假乱真,连他本人都分辨不出来,可那人是如何拿到公章的?
等等!难怪颛顼子泓这么迫不及待地交出公章和军印,原来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孟流朔往里跳。
一遍又一遍,孟流朔还是找不出密信中的端倪,你说你这家伙,连是不是自己写的都看不出来,脑子真是白长了,活着就是浪费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