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少女一个半马尾,一打一打。
阳光正好。
同骑一匹马,这才换少年来掌控缰绳。
现在骑马是多么潇洒和正常的事情,要等到再过几十年,马只能被圈养起来了。
马儿走得很难,顺着河滩一直往上游,很难有人不被少女的气质吸引,见过的人会说,那就是从山上下来的女娃娃。
顺着河岸,一直走,阳光穿过百年的老杨树,照在少女白皙的脸庞,让其更是安静得美好,让人视为珍宝。
到了一座精雕而成的桥下,少年翻下马,接着马上的少女,撞了个满怀,桥下遍地满天星,两人就这么躺了下来,任阳光透过树枝,落在两人身上。
马儿在河边悠闲地自己喝水吃草,难得片刻安宁。
少年扭头,少女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尘埃,有人说,画皮难画骨,学媚难学态,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自我具备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态。
谁能忍受这张脸承受一点点的忧伤呢?
他伸手轻抚其嫩滑的脸颊,少女安静地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温度。
乡下人有自知之明,见两人躺在这里,远处的人就不会靠近。
不多时,两人起身,骑上马,顺着浅水滩,一路疾驰而下,溅起片片水花。
有人见他们这样,也跨上马,加入了其中。
不一会儿,人们就能见到,丹山下几十米宽的河道里,跑着几十匹马,溅起无数的水花,好不壮观。
每到各个节日的时候,花镇总会有各种赛事。
端午的花场赛马,斗牛,羊打架,火把节等等。
丹山梁子上宽阔的地方就是十里八乡人聚集最佳选择。
到此时,方能感觉到乡下单纯的快乐。
到了喝汤草场,两人放慢速度,其余人继续朝着下游冲刺而去。
这条河非常的长,至少有几十公里的浅水区,随便都够他们赛马。
马景澄单手搂着张莘月的纤细的腰身,一只手拉缰绳,缓慢地朝着家里走去。
又在花镇待了两天,之后便回了攀州。
这一去又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后才能回来了。
一混四月差不多就完了。
马景澄每天都在数着时间过日子,此刻他很无聊地敲打着键盘。
在电脑屏幕的左下角,有一个绿色的程序钟表,钟表呈现的是倒计时。
从一天二十四等份开始,逐步的减少,从而让自己知道,今天还剩多少时间,要怎样利用起来。
偶尔闲下来,放松时,也从不去新方区走动,只是和张莘月静静行走在陶铃区的街头巷弄之间,看阳光在墙上用藤蔓刻画自己的影子。
踩着碎瓦片,沐浴着尘埃,感受鸟声叽鸣,回望孩童嬉闹。
小巷街头,任何人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时光,人们并不会因为你穿得好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一日三餐,一晌阳光,人生如此满足。
有时也会给乞讨的人捐点钱,给饥饿的人一碗饭。
匆忙中交织着宁静。
陶铃街十三号,陶彩的南边,一栋崭新的大楼拔地而起,大楼并不高,只有三层而已。
按照马景澄的要求来装饰。
MEXE的百十号人,此时已经搬进去,里面专门为他们设置了一个教室,众人在里面接受系统的学习。
教授他们知识的人是从国外请来的教授,费用自然也不便宜,为期一个月。
为了这群人,马景澄可谓是费尽心思,只为让他们变得更好。
大楼的旁边还有一栋东方歇山顶古代样式的建筑,专门为病鹊建造,加上大楼的大部分房间,病鹊可以研究的东西就变得多了。
病鹊不是一个死守陈规的人,他这一生都和草药打交道,但不拘泥于方法,全国各地他都去过,各个大学的图书馆他也想法去过,对于西式的仪器他也会用。
由此,马景澄购进了一批辅助的仪器,来帮助他搞研究。
从丹山拿回来的秘方也交到了他的手里,他出去二十来天,回来之后,拿到老和尚的秘方,瞬间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病鹊很兴奋,一点都不像是六十岁的人,唯有那个被他带出去二十多天的鹦鹉小金刚,回来之后就萎靡不振,耷拉着脑袋,谁也不理会,有时候还会跟老头发脾气。
为了帮助病鹊,马景澄从陶彩里拿出一部分资金,在民间找了众多厉害的医生,将其弄到攀州。
这些老医生倒是没有陶彩设计师那么难请,主要还是他们太穷了,马景澄用钱就解决了,还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对马景澄来说,这些人是非常重要的。
他还要加大对药草的投入,如今在外‘收破烂’的人,也在优先搜集医药相关的书籍。
还有人将大学图书馆的书籍拿出来买给他们。
将所有人都弄到攀州,这是不显示的,随着后面资金的充沛,他要在全国建立起各种研发点。
这一个月,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陶铃街十三号超过三十万平的区域正式和马景澄签署了意向合同。
十三号街有了新的名字:景如氏!
宋青州从京城致电彩虹路,同意将攀州陶铃街十三号地皮使用权转给马景澄,每平米是价格为两千元,使用年限为一百年,分六年还清,每年不算利息向攀州支付一亿元,如果两年还清则没有利息。
两千元不是马景澄给出的价格,87年的时候,甽州地价都才六百一十块每平米,他给出的报价是一千,两千是宋青州加上去的,来电询问马景澄是否同意。
马景澄没有理由不同意。
不过他还是隔了一天才回复。
他之所以隔了一天才回复,是考虑到后面,他要建学校的事情,尽管这次天价开了红武史上第一个先例,而且还赶在了甽州之前好几年。
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给的最高价格就是一千元每平米,这是不出售的地皮,由此不能赚钱。
并不像羊境那样联合红港商人开发地产,商品出来被一抢而空。
一千每平米,鬼谷的地皮能够控制在百亿之内,如果两千每平,那光是地皮就超过了两百亿。
攀州去年的生产总值才一百二十亿,按照宋青州的这个算法,下次拿地的时候,得给彩虹路支付两年的生产总值……
尽管现在说鬼谷的地皮还早,但即使十年后再拿那块地,还是一样要支付两百亿。
宋青州是凭什么觉得马景澄可以六年拿出六个亿,而西苑方面又怎么会相信宋青州可以让一个红港商人出资六亿呢?
这些都是问题。
在过十年,京城王-府-井那块地十万平米,林家诚投资不过两百亿而已,但那可是京城啊!
十年对很多事情来说就是沧海桑田……明年甽州将会出一份文件,名叫甽州《关于建设大-鹏-湾深水港所需资金拟向脚盆国际协力事业团筹措低息长期贷款的报告》(甽府[1983]114号)上报羊境……
两年后,脚盆提供第三批133亿盆元,约合1.064亿元资金,用来建设盐-田-港。
而马景澄不但不收利息,还相当于要给攀州利息,每年提供一亿元,这样的事情,红务院很难不批准吧!
不过,他已经不想在追寻为什么会同意这个项目,即使不同意又怎样呢?
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现在嘛,钱是没有的。
现在他开始钱攀州的钱了。
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房地产商人,使用的是空手套白狼手段。
陶铃街的地皮意向书已经签了,现在他更加缺钱。
他希望正式的合同最好明年再开始签署,这样的话,他还有时间周转。
不然,一旦签署合同,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对这件事,他是没有预料到了,按照他的料想,当下应当是不可能出现地皮使用权转让情况的,至少还要等几年。
没想到宋青州的手段这么厉害。
前些年,甽州为了筹集款项和红港商人联合开发商品房,甽州占90%,红港商人占10%,但那时双方合作。
如今这种却不是。
真是不能以常理来看待这件事。
马景澄现在只希望宋青州能够接下卖-G-贼这个锅,不然自己的生意可能做不下去。
甽州和红港商人联合开发房地产就别人指着鼻子骂了,现在直接转让使用权,不得被骂死…
这件事也让马景澄更急深刻地感受到一个大公司是如何破产的。
产品战线拉得太长,现金流跟不上,这不就破产了吗?
这件事都能够成功,那么光纤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有多么困难。
结果可以预料到,有人给攀州做基础建设,宋青州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机会。
他能够看得到国内的发展,就像在两年后,一个红港的经济学家预料红武未来的经济制度一样,聪明和具有先见之明的人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终究,改变时代的,是少数人。
月初,马景澄告诉李宽要去甽州的时间,李宽当即就告诉了宋青州。
没过几天,宋青州就进京开会了。
他想要在马景澄离开攀州之前将大多数的事情都敲定下来,不然离开了攀州之后,想要再回来,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这对双方的沟通也是一个障碍。
宋青州在京城交际广泛,别的州也要发展,站在他这边的人不会少的。
陶彩这边的夏季服装经过无数次修改,终于是投入了生产。
不过,马景澄没有让他们发售。
裴夫人对此也不太理解,她认为时机已经到了,攀州的天气很时候穿夏装。
但马景澄摇头否决了她的意见,让其再等一个月再发布新款服装。
很多人对夏季服装价格也有意见,他们认为夏季服装相比冬季,在用料上成本要少一半,价格也应该减少一半。
马景澄坚持不减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