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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界艺伎死亡案(五)

上杉暮一进门,门内两位当即哑口无声。过了片刻,西园寺想到八岐给的优厚酬劳,鼓足勇气开口给八岐辩护了一下:“老大,这个,警部也是想帮……”但这时上杉暮一挑眉,西园寺当即改口道:“老大!我只是奉令行事!跟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上杉暮点点头:“原来西园寺你是这么忠诚执行命令的人。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这两周的夜班就请西园寺你奉献一下,帮大家给值了吧,好让大家得到充分的休息。我相信如此忠诚执行命令的西园寺你,是不会反对的,对吧?”    “老大,太狠了吧……”    上杉暮笑了一下:“有问题?”    西园寺立刻瑟缩着摇头:“没、没有。工作充实了我的人生,工作使我幸福。我现在就滚去工作。”说完几乎连滚带跑就溜了。    “八岐警部,”上杉暮微笑着唤住了想趁着她和西园寺谈话的时间里悄悄溜走的八岐,“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八岐干笑着坐了回去,沉吟一下,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我是警部,但我也是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啊!我都是为了我们特别行动组啊!你想,警花的荣誉一直是在特别行动组这边的,现在却落到社会事务组那边!这是耻辱啊耻辱!我要给我们特别行动组一雪前耻!”    上杉暮抱臂冷眼看他:“我们特别行动组不在乎这种虚无的荣耀。”    八岐便道:“你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嘛!”    “哦,那你去找源君想办法好了。”上杉暮道,“对了,去找他之前记得把内网上的视频给撤了。”    八岐忙道:“他那张脸特搜课的人都看了多少年了,我觉得你比他更有潜力!”说罢可怜兮兮地看着上杉暮,“上杉,你就帮我这一次嘛。”    “我拒绝。”    八岐哀求道:“我真的很想要这次的奖品,你就帮我这一次嘛。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上杉暮仿佛看见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暗暗叹口气,问道:“就算了为了Camus(卡慕酒),警部您又不缺钱,下班之后去买就是,何必费这个功夫?”    八岐心道: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上班时候喝酒才更有滋味嘛。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继续用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上杉暮。    上杉暮默了一瞬:“两个条件。”    八岐眼神一亮,连连点头:“二十个都行。”    上杉暮没接话,只继续道:“第一,视频的事到此为止,过会请你把视频撤下去,也不要让我再看见有任何后续了。如果能公平地过初选,我再考虑帮你。过不了初选的话,这件事就算了。”    “喂,你这样……”八岐本来想反驳,但看看上杉暮,又把原来的话咽了回去,蔫头耷脑地问道,“第二个呢?”    “我希望警部你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工作。包括但不限于不迟到不早退、不在工作时间里睡觉、也不变着法子想从酒柜里偷酒……其他条款想到再补充。”    八岐苦着脸看她:“上杉,你管的也太宽了……”    “我只是以大局为重。”上杉暮淡淡说道,“当然,您也可以不答应,我无权命令您。”    八岐咬牙道:“一周!最多一周!不能再多了!”    “两个月。”    “……两周!上杉,这是我的底线!”    “那就半年。”    “等等……一个月就一个月。”    “成交。”上杉暮笑道,“那就从今日开始吧,当做您的定金。”    警花选举的初选方式是在特搜课的内网里进行投票,每人默认可投三票,不可重复投,但可以弃权。票数最高的前五位将会在联谊会的现场进行第二次的投票,选出唯一的一名警花。    初选中,票数最高的依旧是过去几年的警花五十岚组长;其次是容貌美艳、身材同样凹凸有致的樱井组长;再次是虽然不少人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但依旧有不少死忠粉的源怀雅;然后是长相斯文、治好过许多人类与非人类的贺茂组长;最后是被八岐推了一把的上杉暮。    往年的联谊会通常会选在在酒店里举行,不过今年八岐警部慷慨解囊,愿意出借自己的别墅,地点自然就换成了八岐家里。    联谊会选在一个周日的下午,八岐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打了一通电话把上杉暮吵醒,说有紧急任务,让她赶快出门。上杉暮不敢耽搁,匆匆忙忙下楼,却见楼门口停着一辆橙黄的保时捷,司机就是八岐。八岐看见她,一边下车打开后座的门,一边冲她招手:“快来快来,时间紧任务重。”    上杉暮连忙上车,在车子飞驰的间隙里飞速思索着最近是否有什么严重的案子需要临时出警。正想着,车子停在一家高级时装店的门口。现在天边还悬着稀疏的星子,显然没到开门的时间,不过整家店面已经灯火通明,穿着整齐的导购小姐们在女经理的带领下齐齐在门口迎接。    不用说,又是“资本的力量”。    上杉暮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抓犯人?”    “为什么要是抓犯人?”八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下午就开始联谊会了,当然是给你置办行头了!上杉,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    上杉暮:“……”    碍于与八岐的约定,上杉暮还是跟着八岐进了店。平时她路过这家店的时候,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这些导购小姐显然事先已经被告知过今日的任务,一下涌到上杉暮周围,将上杉暮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好几遍之后,又小声商议了许久,接下来各自散去,再回来的时候,每人双手都提满了衣服。    上杉暮忍不住道:“……都要试?”    女经理微笑道:“衣服还是要上身才能看得出效果的。”    八岐也点头:“我们还是相信专业人士吧。这些都是我特意安排的精英店员。”也经常会有男士陪他们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或者情人来这里买衣服,对于挑选衣服这件事,女士们永远不会感到不耐烦,不过对男士们而言,就是一场难熬的噩梦了。因此这里有专门供男士们休息的真皮沙发,还免费提供饮料。八岐此刻就斜靠在沙发上,一边点头一边啜了一口柠檬茶。不过八岐嫌太酸,要她们换一杯加双倍糖的奶茶。    女经理先挑了一件紫色露背礼裙让上杉暮换上。待上杉暮走出试衣间,众人却愣住。上杉暮看看她们的神色,想起来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背上有疤。最显眼的几道疤应该是她刚从警那会被一只熊妖抓伤的;还有一个枪眼,那是两年前捉犯人的时候被来福枪远程击中的;还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伤疤,上杉暮倒记不太清了,因为受点小伤实在是家常便饭,用不着个个都去记住。    背上的疤又不影响生活,加之上杉暮也没有放在心上,因此试衣服之前竟也没想起来。而之前源怀雅给她挑礼服的时候,挑的是保守款式的裙子,也没给她机会让她想起来。     看着女经理尴尬而愧疚的眼神,上杉暮便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是警察,受点伤很正常。这些都是我的勋章。”    八岐将手上的奶茶放到一边,咳了一声:“那啥,上杉,我们要低调朴素内敛,这么多的勋章放在外面晃瞎人眼怎么办?”    导购小姐们当即会意,又换了试了一批设计保守的裙子给上杉暮去试,可试来试去总也不满意。倒不是上杉暮或者八岐不满意,上杉暮显然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只觉得哪件都差不多;而八岐,一开始的几件,还能比划着给点意见,后来大概是觉得实在太过无聊,竟在沙发上睡着了。上杉暮也觉得挺无聊的,觉得自己成了这些导购小姐们手里任她们打扮的娃娃,不过她自然不能睡,只能安慰自己说,就当一次任务吧,总有难熬的任务的。    所以真正不满意,无法达成统一意见的,是那些导购小姐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导购小姐足足有七八个,个个有自己的主张,有说雪一样的颜色才符合她清冷的气质,有说火焰一样的红才配得上她坚定的神情,更有说黑色郁金香一般沉静的颜色才配她幽深的眼睛……这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吵得上杉暮头疼,恨不得将她们推荐的衣服都套身上算了。也亏得八岐能睡着。    最后还是经理略一沉吟,给挑了一件黛蓝的丝绸坠地长裙并一双黑色细高跟。这件礼服之前就被导购小姐们排除在外,因为它是露肩的,而很不巧,上杉暮肩头也有道小疤。虽然疤痕不显眼,但用侥幸的心理将发现它的可能交到别人手上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就算使用披肩一类的衣饰去遮挡,也不够“自然”。因为导购小姐们相信,这样的话,人还是处于担心自己的缺陷会不会被他人注意到的状态里,会下意识地依赖披肩,绝不会展现出自己最自然的状态。虽然上杉暮是真的不在意这些“缺陷”,不过她们并不相信这一点就是了。同样地,她们也坚信自己的工作是让顾客们焕发美丽,而不够自然的状态一定不会是最美的状态。    不过经理还是力排众议,让上杉暮先换上再说。    上杉暮无可无不可,依言而行。经理给她推荐的那双鞋,鞋跟太细太高,她穿着很不习惯,因此出来的时候十分小心,倒不是怕摔,而是怕一个控制不住像上次晴空塔事件一样弄坏了鞋子。不过导购小姐们看见她的一瞬,眼睛齐齐亮了一下,然后又漫上惋惜的神色,仿佛在说:如果没有那道疤就好了。    经理便说:“还有最后一步。”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纹身贴,“这是之前我从女儿那里没收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经理说着给上杉暮的伤疤处贴上了纹身,再将她拉到了镜子前。    上杉暮看着镜子,只觉得里面的人有些陌生。黛蓝色是清晨雾霭中远山的颜色,镜子里的女人则仿佛将千峰翠色尽数穿在身上。而黑色的细长腰带勾勒出腰身,在她身后打成一个漂亮的结。肩头的伤疤此刻被蓝色蝴蝶纹身遮住了,随着她的动作,那只蝶仿佛活了过来,似乎只是暂时停在她的肩头,随时都可以振翅高飞。    导购小姐也都认为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搭配了,在确认过上杉暮的意见后——她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她们便叫醒了八岐。    八岐擦了擦惺忪的睡眼,待看清楚上杉暮之后,愣了许久,才道:“挺好挺好,真是人靠衣装哈,上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完豪爽地刷卡结账,连带着给了大笔的小费。    出门后二人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八岐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严肃地说:“我们得快点了。”说话间将保时捷开得飞快,途中路过一个交警岗亭,当着里面交警的面,飞一般地开车。    “追上来了哦。”过了一会,上杉暮在后座慢悠悠地提醒道。    八岐瞥了眼后视镜,见车子后面竟有辆警车亦步亦趋地跟着,便道:“没事,这愚蠢的车技。”说罢狂踩油门,同时来回变道。此时东京道路上已经有不少开着车去上班的人,渐渐喧嚣热闹起来,八岐这几下操作之后,身后的警车便被淹没在滚滚车流中。    八岐最后是在一家美容会所门前停下来的,依旧有经理领着一群人在门前候着,进门的时候堪称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八岐依旧被安排在一旁的真皮座椅上等着,旁边还有免费的茶水和点心。上杉暮则被安排着坐在正中心的座椅上,然后座椅被调成平躺的模式,一群人负责给她洗头发,然后在头发上抹一些奇奇怪怪的膏体;另外一群人负责给她洗脸,然后在她脸上也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配合这些人,尽量保持不动就好。    上杉暮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动不动、静待目标的狙击手——在中央警察大学特殊事件研究与处理系里面,也确实设置了相关课程——然而没用。她举目所见并不是需要狙击的目标,而是精心装修的屋顶,虽然现在是白天,但为了让发型师和美容师看得更清楚,吊灯依然开着,散着柔和的光,旁边还放着轻柔的音乐——实在是再理想不过的补眠场所。    就在上杉暮控制不住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听见经理焦急的声音:“不行,您不能进去。”她好奇地支起身子,却被美容师和发型师联手按住。“请您配合。”他们齐声说道。上杉暮只得躺回去,不住用眼角余光乱瞟,终于看见一个年轻交警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在八岐面前停下,继而拿出笔,豪气干云地写了一张罚单!    “又是你!”交警一脸痛心,“上次哪怕交了罚款也不能让你长记性吗?”    八岐怔怔地接过罚单,看见上面“长泽毅”这个签名,一下想起来,上次他开车帮羽生那小鬼追钢笔的时候,也超了速,也是这位长泽警官给他开的罚单。也是……即使被甩掉了,也要追过来开罚单呢。真是人如其名,毅力非凡呢。    而长泽警官则直接就地对八岐展开了关于城市道路安全驾驶的思想教育课:“……城市的道路不是F1的赛场,不是你放飞自我的地方。之所以有限速或者这样那样的规则,是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长泽警官批评教育的功力堪称炉火纯青,八岐几次想说些什么,都被他无情地打断了。上杉暮用眼角余光瞅见八岐蔫头耷脑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之心,轻声笑了一下。    结果长泽警官一下注意到这边:“这位小姐,他超速的时候,当时你在车内吧?你既然在车内,也该尽到劝阻的义务。如果与其他车辆相撞的话,不只是你们两个人的悲剧,还有因为你们超速而无辜受牵连的驾驶员……”    长泽警官对着八岐和上杉暮两个人连批评带教育,连痛惜带扼腕,足足训了两个多小时,训得他们两个大气不敢喘、半句话不敢接,于是满意地点点头,认为他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才离开回去工作。    上杉暮与八岐见状齐齐松了一口气,继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下了一个决定:下次再超速的时候,一定要绕着长泽的岗亭走。    很快上杉暮又被要求坐直,座椅当然也被调成原来的样子。然后发型师便开始给她吹头发;而美容师则将之前抹的膏体洗掉了,之后给她贴了一张面膜。    这时候上杉暮听见走进来的脚步声,她虽然不能动,不过好在已经坐起来了,透过面前的镜子可以看见走进来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的两只手都戴着白手套,手里提着保险箱。上杉暮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心里飞速地思索:戴手套通常是为了避免留下指纹,那他为什么要戴手套,他打算做什么?!    思索间,她透过镜子看见男人走到八岐面前,然后打开保险箱,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取出了里面的蓝宝石项链。上杉暮这才放松下来,心道:原来是从事与珠宝相关的工作……确实,如果是特别贵重的珠宝,为了避免在珠宝上留下指纹,相关人员必须要戴着手套进行操作。    男人道:“这便是‘天使之泪’。”男人说着着重对八岐展示了一下项链正中泪滴形状的蓝宝石,“罕见的30克拉纯净蓝宝石,与完美的切割技术相结合,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男人还想继续介绍,但八岐看了一眼便满意地点点头,给了男人一张卡。男人立刻闭上嘴,开心地离开了。    上杉暮隐隐猜到了项链的用途,忍不住道:“……不至于这样吧。”    八岐认真地说道:“既然去了,自然要全副武装。”又道,“你的对手可是那位打败了源君的五十岚呀!怎么能不慎重!”    说话间,又进来一位提着手提箱的大波浪长发女人。女人相当精明干练,进来就直接说:“我是宫本凉子,目前算是冲野幸子小姐的专用化妆师,不过八岐先生雇了我几个小时的时间。让我们尽快开始吧。”    这时上杉暮脸上的面膜已经被美容师揭下来了。这是美容的最后一步了,已经可以上妆了。而她身后那位发型师也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只见他将上杉暮原来只到脖根的头发接长了不少,又将发尾烫成了微卷的样子,松松地绾在脑后,但留了两缕长而微卷的头发在鬓边,也没忘记剪上一个弧度美妙而富有层次的斜刘海。    宫本凉子打开她带来的手提箱,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化妆工具。上杉暮依着她的要求时而闭眼,时而抿唇,一边配合,一边觉着这些化妆师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画师,只是他们将人的面容当做画布,将彩妆当做颜料,将大多数人的审美当做他们毕生追求的目标。    宫本凉子涂抹完毕,对着上杉暮左右端详。上杉暮也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女人有着修长的眉眼,眉下晕染的眼影和眼尾点缀的眼线衬得这双眼睛凌厉又有神。可使用的唇彩却带着晶亮的光泽,也带来更加女性化的气息,让人从类似于刀剑的联想中回过神来。    然而宫本凉子却还是频频皱眉。她想了想,帮上杉暮戴上了那条蓝宝石项链。这滴“天使之泪”衬得主人更加光彩照人。可宫本凉子还是摇头,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原来是缺了‘生气’。”说着她四下环顾一番,在会所里用来装饰的花瓶中折了一枝盛放的淡紫色桔梗,插入上杉暮脑后绾起的发髻中。    “大功告成。”宫本凉子满意地点点头。    上杉暮遂起身,八岐也看过来,盯着她看了许久。上杉暮有些疑惑,但后来发现,八岐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她发间的那朵桔梗花上。八岐这次沉默地付了账单,一直到领着上杉暮出门、发动了车子,都不发一言。    “怎么了?”上杉暮不由问道。    “……没事。”八岐说着,自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上杉暮,问道,“说起来,联谊会上的投票更多是根据前五名在联谊会上所展示的才艺,你有什么准备吗?”    上杉暮便道:“弹钢琴吧。”又垂眸道,“我记得我爸爸以前教过我。我还记得,他经常在家里弹奏同一首曲子——是《命运》。嗯……我还记得他说,这是他最爱的曲子……我还记得他还说,人不能被命运击垮。”    八岐没吭声。他觉得哪里很奇怪,为什么上杉暮总是说她“记得”呢?    上杉暮扭头看向车窗,路边的建筑在她眼中飞速后退,但她也未聚焦于此,只是空茫地看着这一切。她说道:“也许我爸爸教过我其他的曲子,但是我只记得这首《命运》。其他的我不记得了。”又笑了一下,“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警部你可不要嫌弃。”    “上杉,你……”八岐欲言又止。    上杉暮便道:“之前不是说忘记了一些事吗?童年的记忆算是其中之一吧。”    八岐闻言却猛地踩下了刹车。在上杉暮诧异的目光中,八岐说道:“抱歉,上杉,我……不然我们不去了吧?嗯……我知道东京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下午可以一起去玩,想想联谊会什么的其实也很无聊……”    上杉暮却打断他:“去,为什么不去?都准备到这个地步了,不去不可惜吗?”又笑道,“再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源君年年被五十岚欺负吧。”    又道:“再说了,不去的话,警部你不就有理由不好好工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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