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月无言这样,楚今渊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想对她惩戒,可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这张嘴每回说着要冷落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临到嘴边又变了别的话。
月无言一定是个巫师,对他下咒了。
他气得放狠话,“这后宫不止你一个妃子。”
月无言环着他的腰,哦了一声,“我是皇后,你不要混为一谈。”
楚今渊:“……”
她倒是不客气。
楚今渊正欲说些什么,月无言就嘘了一声。
“我困了,你快把我抱进去睡觉。”
“你说朕就要照做?”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抱着人起身。
只不过没进听澜居,而是朝着他自己的寝殿走去。
等到把人放在床上,替她解开外衫,脱掉鞋袜,楚今渊才反应过来。
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他看一眼又睡过去了的月无言,正打算给自己找回场子,就看到她脖子上那殷红的痕迹。
顿时就住了嘴。
算了,那几天她也累了,他放过她。
他倾身上前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又继续小声但恶狠狠的威胁着:
“听澜居难道还比得上我的寝殿?下次再见不到你在这里,你给我走着瞧。”
*
墨非白来到月山宫殿的时候,才知道月无言已经进宫去了。
他一甩袖子,脸上有着怒意。
“蕈姑这是何意?”
蕈姑现在还在密室里面休养,木晴代为回答:
“这是殿下自己的决定,师祖也不能忤逆殿下的心意。”
墨非白脸上的怒意骤然瓦解,眼底晦暗不明。
“她就这般喜爱阿槿?”
木晴没把月无言和蕈姑两人之间的三个月之约告诉墨非白,只是站在那里,垂下脑袋不言语。
“罢了。”墨非白忽然背过身去,“告诉蕈姑,东面那边有我无极阁帮助,一时间贺慕风夺不回那三座城。”
“可是安国那边,就要劳烦蕈姑了。”
“是。”
没有蕈姑的阻拦,月无言和楚今渊相处的很愉快。
每天不是看着楚今渊一边口是心非,一边忍不住和她靠近,就是在逗着楚今渊说情话。
这天夜里,楚今渊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把人困在怀里。
两人十指相扣,楚今渊的眼神凶狠而又充满着欲念。
“一天天就知道撩拨朕?嗯?朕看起来当真那么好欺负?”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然后垂下眼帘,遮掩了眼底的炙热。
月无言就像是被雨打的娇嫩花瓣,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同时还保持着理智,追问道:
“阿渊,你爱不爱我?”
楚今渊想说爱,但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月无言在他唇边轻轻一吻,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瞧见她眼角落下的泪,楚今渊中一痛,想要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把她翻了个身,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吻掉她的眼泪。
“不许哭。”
第二日的楚今渊在批阅奏折的时候,月无言照旧从外面摘了一束花回来,在他旁边的花瓶上插好。
楚今渊虽然是在批阅奏折,但是余光看着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