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开口：“朕以前很爱你吗？”

月无言刚把花朵插好，听到楚今渊的话，身子一僵。

她转过身，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

可是他目光清澈，完全没有往日里看向她的绵绵情意。

她倏然一笑，俏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你猜呀。”

楚今渊不说话，等到月无言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为何朕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所有人包括你都在说朕很爱你，可既然很爱，为何会忘记？”

月无言脚步顿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神色黯淡。

“若说朕失忆，可爱你的感觉怎会变？”

“为何朕会明明心里抗拒你，却离不得你半步？”

“究竟是朕的本能驱使着朕去爱你，还是你至始至终都在骗朕？”

“你对朕下了巫术？”

“还是说你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奸细？”

百生每听楚今渊说一句话，脸色就白一分。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你对帝姬说了什么话？

月无言心痛的难以呼吸，从听到他怀疑自己的话开始，她的心就一直被紧紧抓着。

但她还是漾着笑意，潇洒地回过头来，还是平日里活泼的模样。

“因为你中了离心咒，具体原因要问你自己。”

“是你自己答应的，只能靠你自己去对抗。”

“你的心真狠，对我也对你。”月无言说着，逐渐染上了怨念，“你怎么就这么大胆，你就那般自信离心咒对你没用吗？”

“还是说，你本来就想忘了我？被下离心咒，不过是顺势而为？”

“楚今渊，我有时候想讨厌你。可是你有时候下意识的本能，却让我讨厌不起来。”

说着，月无言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你曾经对着月神大人发誓过，若相负，此生永堕地狱，不进轮回。”

“我信了。”

月无言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着，微微颤动。

而楚今渊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心口罕见的再次疼痛起来。

甚至于眼睛都开始涩疼起来，他努力忍住，下颌紧绷。

“你要是抗不过离心咒，那你就去死吧！”

狠狠地丢下这一句话，月无言就跑了出去。

百生看着两人突然的闹翻，大吃一惊。

不是，这是怎么了？

楚今渊在月无言离开之后，就大口的呼吸着，紧紧抓着心口处的衣服，像是有什么被他遗忘了。

自从月无言来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心口痛，更没有发生以前的情况。

百生怔愣的看着天子病发的模样，这不就是之前要发疯的状态吗？

他大惊失色，来到楚今渊身边，扶着楚今渊，惊慌失措。

“陛下，陛下？”

“快，宣太医。”

楚今渊仿佛又回到之前没有月无言时候的日子，浑身上下就数心口还有脑袋，眼睛疼的最厉害。

他闭上眼睛，疼痛使他又蜷缩在龙椅上，发不出一言。

“陛下，陛下！”

恍惚间，百生似乎听到了天子的声音：“凰儿！”

哎哟，真是造孽，到底之前陛下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又要发疯吧？

这疯病不是在帝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吗？

月无言一口气就跑出了养心殿，跑来了御花园。

在她喘着气的时候，苏木等人也追上来了。

“帝姬，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