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季詹事回去禀告太子殿下,此宅乃亡母所建,终老之所,能被殿下看中是永嘉的福气,可永嘉不愿割舍,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其他人,永嘉都不愿。”
“县主,想清楚了?”季幸定定地看向涂白苹。
“季詹事如实转述吧。”涂白苹坚定道。
季幸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涂白苹面前,端起一杯碰了碰涂白苹那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拱了拱手,出门离开。
涂白苹看着面前那一杯清酒,心里长叹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太子殿下看中的不是秋水别苑而是自己,他想让自己站队,可自己并不认为太子为君会有朗朗乾坤。
涂白苹端起酒杯,喝完,从此面对疾风!
当天夜里,京兆府监狱多了一名男尸,下体红肿,裤管浸满了血。
第二日狱卒前来点明时,才发现已经僵硬的孙捷,连忙禀告上级,一层层上告后终于传到了程序的耳里。
程序听完手下的人的汇报,又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欧阳掣,心凉了一截。
欧阳掣瞥见程序的表情不太好,警惕地问:“程大人,可是我那妻舅的不肖子出了什么事?”
程序顺势捶胸顿足,指天骂地,“国公您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说是孙公子昨天夜里自淫一夜暴毙而亡了!您说说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本府尹不信!哪个天杀的会在监狱里自淫呢?真是精虫附体!国公您信不信?”
欧阳掣一听,眉心紧皱,夹死几只蚊子不在话下,自己妻舅的那个儿子什么德行自己也清楚,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不可信,发生在他身上却是可信的。
见欧阳掣没说话,程序起身,扯起步子就要走,“国公快别愣着了,和我一道去大牢里看看吧,好歹也是国公的侄儿,哪会做这等事呢?”
欧阳掣听了前半句起了身,听到后半句,又坐下了屁股。
“程大人,严格来说,孙捷也算不得我的亲侄儿,他犯到如意郡主头上,被太子妃拿住这都是事实,我和二殿下绝不包庇,我就不去看了,是死是活程大人派人去我府上传个话即可。”
程序在心里暗爽,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国公大义,既是如此,我便去瞧瞧来,到时候给您个说法。”
说完就溜了。
程序手底下的人见程序如此,偷偷给程序竖了个大拇指,这程大人自从和贾大人认识之后,这演技提高了不少。
秋水别苑。
“小姐,人没了。”
“喔,知道了”,涂白苹淡淡地说,随后,又提醒道,“记得把这个好消息飞鸽传书给霄乐。”
“是!”
涂白苹转身进到屏风后面,一师一徒,一站一坐,岁月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