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状告的女子被宁国公府的人养在别庄的消息走漏,大家纷纷去别庄围观证实这个消息,更是将二人的罪名坐实。
一时间,让顺天府将二人抓起来入狱的呼声极高,但顺天府始终唯有行动。
直到顺天府将几个百姓以扰乱公务的罪名抓进顺天府,大家才消停下来。
“郡王妃。”
姜余欢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手拿着扇子飞快扇着。
夏日实在太热,房间里放着冰也感受不到凉快。
“事情办妥了?”
“嗯。奴婢回来时,有人递给奴婢一张纸条。”
姜余欢拿着扇子的手一顿,打量着三七,调笑道:“三七,不错嘛,都有人送情书了!”
“郡王妃!”
三七神情严肃,姜余欢一下收起笑脸,“好嘛好嘛,不开玩笑。谁送的?”
“不知道,约郡王妃今日申时有源茶楼天字一号包厢相见。”
姜余欢神情傲娇,“他约我,我就得去?”
“纸上说,想活命就去,等到申正,过时不候。”
姜余欢听着威胁的话顿时不爽,扇子一扔,“这么嚣张,我就不去。”
申时。
有缘茶楼外。
“三七,看到了吗?那包厢里坐的是谁?”
姜余欢躲在茶楼的墙角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她到底还是来了,谁叫她惜命呢。
三七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比姜余欢稳重许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和不着调的婢女。
“关着窗,奴婢看不见。”
“倒是个滴水不漏的性格。”姜余欢直起身,拍拍衣袖,一本正经道,“走吧,会会他。”
她走进茶楼,直奔天字一号。
三七上前敲门,随后屋里传来清洌的少年音。
“稍等。”
姜余欢疑惑地看着包厢的牌子,是“天字一号”没错。
莫不是哪个小屁孩耍她?
正犹豫要不要先在暗处观察,门突然打开,一张英俊又稍显稚嫩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郡王妃,请进。”
姜余欢拿手指着自己,“你认识我?我没见过你。”
“进来说吧。”少年侧身让出位置。
姜余欢和三七走进去,少年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将门关上。
他转身拱手行礼,仪态端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当他报出自己的家门,姜余欢忽然觉得事情变得很有意思。
“你说你是宁正的亲弟弟,宁均?”
“是。”
姜余欢缓缓坐下,手肘撑在桌面,手掌拖着下巴,另一只手食指轻点,“我想想啊,你哥应该把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推到了我身上。你明知我和他有仇,却还要私下约见我,并且以性命相要挟。”
宁均不疾不徐地解释,“郡王妃误会了。我不是以性命相要挟,而是为了让郡王妃保命,特来通风报信。”
“说来听听。”
宁均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我祖父祖母想要杀你。”
姜余欢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扑哧”一声笑出声,“他们不想着找孙太妃说理,倒是想替孙太妃分忧。”
“正是。”
“那你呢,你又有何目的?”
宁均没着急回答,而是先递上一叠纸。
“这是宁正这些年胡作非为的证据,他的真面目我早已知晓,一直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姜余欢接过来,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到一边,“这几日的流言是你让人做的?你就这么恨宁正?”
她还以为那是云朵的手笔,哪能想到是宁国公府的内斗。
“我不恨他。但我知道,他一直是作为继承人培养,如果我爹实在扶不起来,祖父会越过我爹直接立他为国公。因为受祖父重视,他能轻而易举得到我所没有的东西。说实话,那些东西我不稀罕。但自从我发现,没有那些东西,我在府里没有话语权,更没有能力护住亲人,我便想要争。”
姜余欢听得糊涂,不知道这一段剖白的意义何在,不确定道:“你想借我将宁正打压得没有翻身的机会,好在国公府立足?”
谁知宁均却摇头,“不。在国公府我会凭自己的本事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但有一件事如今我无权无势,实在鞭长莫及。”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