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忘怀退婚那一幕。
也是万年间两人纠葛不断,却依旧只能以背影互示的缘故。
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都默契地不去挑明。
就在这时,她发现左云朦朦胧胧间微微睁开了眼,看到自己后怔了下,随后嘴里念叨着怎么又梦到娘子,顺带把自己整个人一拖。
瘫坐在地上的凌溪霎时被拖到地铺上,一双有力的大手自下而上狠狠环绕。
抱得很紧。
左云的头顺势垫在了她颈脖间,闻着那清晰的幽香,再度闭眼。
凌溪霎时间涨红了脸,一双手也无处可放,僵在了半空。
只感觉耳朵已经充血到极限,胸前也越发瘙痒。
她眼底的羞意已经快能滴出水来。
心脏已经跳到前所未有的的程度。
什么叫又梦到...
胸前越发感觉到火热,她颇觉恼怒,很想一巴掌拍下去。
但落下的巴掌最终只是握成了拳头,停在了左云的脑后。
她转而试着挣脱出来,但越挣脱左云抱得越紧,同时脑袋蹭了蹭,发出朦胧的声音说,“娘子别闹,睡觉了。”
凌溪一下呆住不知所措起来。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戳中。
但就算如此,她躺在左云怀中静静感受了一会后,还是要把左云掀开。
这次她使出了真本事,悄无声息地将左云分离开来。
然后从地铺爬起来,整理好衣衫不整的长裙,愤恨地剁了几脚,好似剁在左云身上后,凌溪才转头走向自己的床。
她一边捂着滚烫的脸一边想,明天、明天就把他赶走。
用完就丢!
但下一刻,整个人径直撞在了梳妆柜上。
巨大的声响在帐篷里回响。
凌溪虽然立刻让即将倾倒下去的梳妆柜悬浮在半空,但心底还是咯噔一声。
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咦,我娘子呢?刚刚我那么大一个娘子呢?”
左云从黑暗中撑起身子,朦朦胧胧地揉着眼睛,眼底最深过闪过一丝得逞的目光。
凌溪立刻散去力量,梳妆柜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左云转过头看向半步开外的隐约轮廓,一伸手就拉到了一只软嫩的小手。
轻轻一拽,就将一副僵硬的身子重新拽了回来。
“凌溪小姐?”
凌溪低着脑袋绝不说话。
左云直接咧嘴一笑。
来了还想走?
他根本不管那么多,将怀里的娇躯一横,抱着睡大觉。
凌溪连忙喊道,“左云、左云你放开我...”
但左云几乎是秒睡。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凌溪的心底是绝望的。
挣脱了几下,还是没有成效。
她不知道这家伙刚刚醒来后现在是真睡还是装睡,若是装睡,怕暴露,她也不好像之前那样挣开。
尝试了不知多少次后,最后凌溪只能放弃。
被紧紧抱在炙热的胸怀中,她反复告诉自己最后一晚最后一晚,最终也这么沉沉睡去。
次日,当左云睁开眼后,入眼的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可人脸蛋。
那水润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香软薄唇轻轻翘起,细细的眉毛也轻轻皱着,似是不满什么,更显得娇俏。
稍微低头就能看到曲径幽深,深不可测。
饶是左云看得也一阵晕厥。
温香软玉在怀,左云只觉气血翻涌,难以把持,想当场来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
不过再一想到那下场,左云又急速冷却。
“呼......”
想到昨晚之惊险,左云仍心有余悸。
他不知被凌溪看穿会是什么后果,只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后果。
想到这他不住苦笑。
自己这演技也是越发炉火纯青。
昨晚他并未全睡,只是神魂早就藏匿于离人偶之中,躲过一劫,然后顺势在恰当的时刻出来。
至于离人偶的记忆,他并无篡改。
全是真实。
只是隐瞒了一部分。
前世的他,并未认出退婚时的凌溪就是他心心念的粉嫩小女孩。
他又是一阵苦笑。
你那时一直低着头,完整地看一眼都看不到,更别说认出你来了。
他悄然间又是将怀中的佳人娇躯抱紧了点,闻着那发间越发熟悉的气味,有些恍惚。
他从未想过和那位一言不发的冷酷女帝能发展至这种程度。
这实在是......
太舒爽了。
他又看了眼凌溪那娇俏睡颜,心底无声呵呵道,“喜欢作茧自缚...”
但随后,他再也忍不住那面前的诱人之物,轻轻在其额头上点了下。
下一瞬,一双幽幽的眸子睁开盯住他。
啪...
左云脸上多了个轻微的红印。
......
“我真是无辜的啊...”
“就谁能想到正睡得好好地身边啪一下多出了个人...”
“都送嘴巴前了,我要是不咬一口岂不是禽兽不如,这谁能当个禽兽不如的货色呢...”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早一年晚一年也是一样的...”
“闭嘴!”凌溪涨红了脸恨不得手刃这个禽兽一样的家伙。
昨晚力气实在太大。
身上有些地方到现在还是酸痛。
一晚上都没睡好什么觉。
反观这家伙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再一想昨晚被强横拖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她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左云也是心一横,直接挑明。
“昨晚明明是你先图谋不轨的!”他又指向已经倒在地上的梳妆柜,“这你怎么解释?”
凌溪百口莫辩。
气得浑身发抖。
这种时候要是能不讲道理就好了...
最终她心也一横,脸蛋一撇,什么也不解释。
左云见差不多了,于是打圆场道,“就算真饥渴难耐了,我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之人,提前沟通下我肯定是通情达理的,好让我有个准备,万一未婚先育怎么办......”
话还没说完,凌溪直接扑到左云身上,妄图以一弱女子之躯撼动整颗大树,可惜,收效甚微。
见凌溪眼中已经急得有雾气凝结,左云这才真的停下,连忙安抚。
好说歹说才把凌溪安抚下来。
凌溪也知道自己理亏,最终两人达成短暂共识。
“我左云是正人君子,以后就算娘子主动躺在我面前,我都绝不会动一下!”
“...你...算了,左云公子若能信守承诺便好。”
当晚,凌溪入眠后,一道身影摸上了床。
早晨醒来时,左云另一边脸又多了个红印。
“左云公子...”面对咬牙切齿的声音。
左云也皱着眉毛想了半天,最终恍然大悟地得出一个结论。
“吾好夜中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