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眸中的恐惧瞬时化为惊诧,祁慕晗接着说:“我取下你口中的绢帕,可莫要再做傻事,配合我。同意就点点头示意我。”
祁慕晗坐起身,果然,女子不出意料的轻轻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的再次取下了绢布。随后嚷道:“这就对了,既知逃不掉就莫要反抗,小爷我最怜香惜玉了。”
此句一出,就听门外传来了小厮走远的微弱的脚步声。祁慕晗这才长舒一口气,解开了捆绑的麻绳,扶着女子坐起倚靠在床边。他对女子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仿佛还未摆脱恐惧,她颤抖着说道:“乔……乔雯儿……”
祁慕晗追问道:“那姑娘因何被困于此?”
乔雯儿迟疑了片刻,瞧着眼前的公子似是真的以礼相待,便轻声答道:“家里是走镖的,父亲此次亲自出镖,不想刚离开不到三日,家里便来了一个人,说是爹爹丢了他们的镖,让我陪钱,我不明缘由自然不会给他,他便打伤几名镖师,将我掳了来,我隐约听见那个人跟这儿的老鸨交易,用我换了三贯钱。”
“此事怪异得很,雯儿姑娘,我且先带你出去,再寻那贼人问个清楚。”
乔雯儿听此却仍然一脸的绝望,她哭着说道:“承蒙公子搭救,雯儿甚是感激,只是……即便公子救我出去,我与公子独处于此,雯儿闺中名声尽毁,怕是没脸见人了。”
祁慕晗倒是没想到这些,不过也不必担心,他早就和师姐约好,待师姐来此,那便可解了这僵局。
巧的是,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轻轻地开了,窜入一人,祁慕晗定睛一看,除了师姐祁禾衣还能有谁!祁慕晗大喜,他轻声喊道:“师姐,怎么才来,外面怎么样?”
乔雯儿见有人进屋,一惊,来不及思考,刚想叫喊便被祁慕晗捂住了嘴巴,祁慕晗说道:“雯儿姑娘,莫怕,自己人。”
祁慕晗松开了手,凑近小声地说道:“若是姑娘你被女子救出,就不会有损名声了吧!”
乔雯儿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中也是大喜,她一改刚刚的绝望神色,此时的她不知如何感谢二人才好,只得用尽力气跪在床上不住地磕头感谢。
祁禾衣上前扶起乔雯儿,安慰的说道:“妹妹,不必这样,习武之人理应除暴安良。”
乔雯儿感激的说:“谢谢姐姐,救命大恩,雯儿定当相报!”
祁慕晗微微推开门观察四周,见无人,便关上门回身问道:“师姐,这船上有多少人,探到了吗?”
“楼内几名舞姬、小厮和老鸨,加起来不足二十人,不过底仓情况不明。依我之见,若是硬拼,以你我二人的武功平了这黑船不难,这桌上的食物我们都不要动,谨慎些好。”
祁慕晗知道祁禾衣的江湖经验要比自己平日梁溪城混日子的经验强太多了,自然是乖乖听话。
黄昏将至,三个人在房内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吃了祁禾衣包袱里的果子,乔雯儿已恢复了体力,三人决定正面迎敌,于是无所顾忌的一同出了房间。
三人来到了二层的走廊尽头,此处有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门大敞,房间内布置华丽,中年女人正在房间的躺椅上打瞌睡,此人正是老鸨。
老鸨听到脚步声惊醒,见祁慕晗三人从门前经过,惊愕的连手中的蒲扇都掉落在了地上,她连忙跨出房门,上前问道:“公子留步!公子这是做何?”
祁慕晗哈哈大笑,答道:“既然这娘子我买了,自然要带回去喽!”
“不可不可!公子怕是有些误会,您刚刚付的那只是今日的钱,若是想赎身,那得另付。”
“哦,这样啊,你不说我倒忘了,这可是我妹子,你把我妹子掳来,害得我好找,还得花钱赎回去,亏了亏了,不行,这刚刚的钱我得收回来,烦请这位姐姐,帮我取来可好?”
老鸨一听,便变了脸,冷哼道:“原来是想跟我这玩儿赖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人!今儿你们可是走不了啦!”
凌乱的脚步声奏起,瞬间周围冒出了十二个打手模样的男子,集结在了一层中央,还有几个冲上了楼梯逼近三人。
他们各个持刀,样子很是凶恶,乔雯儿看得害怕,不自觉的躲到了祁禾衣的身后,紧紧地揪着祁禾衣的袖子。
在祁慕晗看来,这些人一点儿也不凶恶,倒是有点儿可笑。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示意祁禾衣退后,不耐烦地说道:“就这么几个,还有没有,一起上了,省的小爷不过瘾。”
老鸨更是怒了,她高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