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韶越听神色越冷,最后直接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面若寒冰,“你从哪里得到这种恶毒的东西?”
“呵呵,你不用管,我有自己的方法。”
钱有娇眼神里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笑着问,“怎么,你不想把这颗药给他吃吗?”
君韶站在那里,眉眼清冷,骨子里透出来的清绝像高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高傲又冷漠。
她说,“我永远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她眼神里的厌恶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傲气息深深刺痛了钱有娇的双眼。
她癫狂地大笑,笑声在整个房内回荡,久久不绝。
“你以为你很清高吗?我告诉你,不用这颗药的话你永远也无法和他在一起!”
“你会亲眼目睹着他娶妻生子,而你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一辈子!”
更重要的是,她会眼睁睁看着尚书府被查出通敌叛国,一家满门抄斩。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到最后,鱼时绪宁愿去赴死也没有接受她的帮助。
但这些钱有娇没有说。
她原本是想嫁过去后,在被举报之前找出藏在府里通敌叛国的证据然后销毁,她不想和梦里一样,她是想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而且,在尚书府满门抄斩的第十年,有人为他们翻了案,所以她知道,这一家是被冤枉的。
这是钱有娇最后一条路,但这一切都被眼前的女人毁了,她如何能不恨。
她声音诱导着,低声缓慢地说,“给他吃下去吧,然后嫁给他。”
她想知道,若是君韶面对前世她面对的一切会怎么做。
然而君韶从始至终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并不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无论他以后和谁结婚生子,我都会祝福他。”
“你有这胡言乱语的时间不如多为自己操心一下。”
钱有娇一梗,沉默了一会儿。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没有对谁生出过如此想法。
在她眼里,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若是现在得不到,那将来的某一天也一定要拿到手。
而且说到喜欢,她好像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母亲对她说过,男人的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所以不要去喜欢他们,把他们当成一个往上爬的工具,可以讨好,但不能爱上。
她突然有些羡慕君韶了。
钱有娇眼神放空,心想。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外面的人也要来了吧。
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亦或是君韶的话打动了她,再或者是梦里的她做了太多错事,如今突然想弥补了,钱有娇回过神,很认真地说道。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不相信,或许认为我在胡编乱造,但是无论如何,你就把这当成一个故事听吧。”
“在几年后,尚书府会被人栽赃,查出通敌叛国的死罪,所有的罪证都在书房书架最下面的暗阁里。”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问一下我说的这个暗阁到底存不存在。”
“最后一点,要小心一个人,尚书府唯一的小姐,那份罪证就是她长大后放进去的。”
虽然不知道梦里的她与现在的名字为什么不一样,但主要原因就是出现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