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是时候该生一场病了!
这般想着,她拥着锦被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
“良娣,良娣?”红梅在纱帐外轻声唤道。
温禾一动不动,只眼眸含泪地看着帐顶。
“快去告知殿下,再叫太医过来!”红梅急道。
喜鹊提着裙子急冲冲就出去了,不多会太医赶来。
“良娣受惊了,臣开几副药方先喝下看看。”
喜鹊:“您的意思是喝了也不一定能好吗?”
太医点点头,“说到底还是心病,还得细细开解才行!”
红梅熬好药时,卫云澜正匆匆赶来。
喜鹊将情况告知了他。
卫云澜接过药,冷声吩咐道:“你们退下!”
帐内的温禾双目无神,紧紧抱着双膝。
床边塌陷一块时,温禾更加缩紧了身子。
她的腰又拉扯到了,演戏真难!
“是孤。”卫云澜放柔了声音。
温禾一愣后,激动地扑了上去。
“殿下,殿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温禾紧紧搂住卫云澜脖子,“你来救妾身了!”
卫云澜耐心哄道,“孤来了,别怕!”
温禾哭起来,且越哭越大声:“妾身梦到有人侵犯妾身,一个没有脸的男人,他强迫妾身。”
没错,这不要脸的男人就是你,梦中都不放过我!!!
卫云澜眸中瞬间一片阴鸷,他寒声道:“有孤在,无人敢欺辱你。”
温禾呜咽,“妾身总感觉有人盯着妾身,殿下,妾身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快把宫墙内的暗卫撤远一点,就是他们盯着我,我害怕呢!
卫云澜一边安抚一边道:“孤过来陪你睡 ,不用害怕。”
温禾:!!!
“殿下总不能一直陪着妾身,您一走,妾身就害怕!”温禾颤抖着。
卫云澜又一顿安抚,温禾见说不通,只好渐渐止住哭声。
眼前这人既没如从前那般敏锐地察觉她假生病,亦没发现她的意图,只全身心地安抚她。
果然恋爱使人降智,有了情感的阻挠,理智就会左右动摇,不再准确犀利。
这一小点发现足够让她开心,至于生病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总归她要假病好久,卫云澜也许会渐渐处置那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
“喝药。”卫云澜将她揽到怀里,一口一口地喂其喝下。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专注,温禾心虚又害怕,心突突跳着。
她极力想平缓心跳,生怕卫云澜发现她不对劲。
然卫云澜是发现了她心跳极快,但他压根就没往温禾心虚方面想,只沉声唤来还候在外面的太医,担忧道:“良娣心率过快,看看怎么回事?”
太医诚惶诚恐地再次把脉,最后道:“忧虑所致,多休息方有所缓解。”
“别害怕,孤陪你。”
卫云澜命人搬来了奏章,就坐在床边批阅着。
温禾瞄了几眼,竟有关于调兵的请奏。
她不敢再看,慌忙收回目光,生怕卫云澜再多一个威胁她就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