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靳永厚那辆车驶出药厂大门口,徐文强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向禹若冰问道:“董事长,我难道说错了什么话吗?”
禹若冰笑着摆摆手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说错什么,别往心里多想。现在你有两件大事要办……”
“啥事?请说。”徐文强说道。
“第一件,通知厂部和与我们合作的所有代工厂,从即日,不,从明天起,抗疫药物的生产班次,均从前一阵子的连轴转,恢复为正常的一班制,让员工们轮休好好缓缓气。”
“好的。”徐文强应道。
“第二件事,是安排人分批通知杰克逊那些缴了预定款的国家客商,分别在五天内来仙照,分开与他们洽谈,分配第一批药物份额并结算。”禹若冰继续安排道。
“好的。我立即通知。还继续收预订药款吗?”徐文强很兴奋地问道。
“这个嘛……先不要急于表态,就说……现成的药物存量不足,要缓一缓。”禹若冰思忖再三,才迟疑地说道。
由于新来的国家协调领导小组这俩组长作梗,他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准事态将怎么发展,目前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
他与肖崇伟关于“红顶商人”的对话,绝非一时兴起。近一段时间,他抽空研究了徽商、晋商、浙商、粤商,从脍炙人口的《乔家大院》《走西口》《大染坊》《百草堂》,到新时代的温商《鸡毛飞上天》等着名商家或商派发迹衰落史,无一不进行了研究,其心得简直可以编撰一本厚厚的《中国古代名商派简史》和《红顶商人盛衰》了。
史为镜鉴。他悄咪咪地研究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闲情逸志,更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自从福海集团发达后,他尝到了“当富翁”的苦楚: 不仅要为企业的发展壮大和员工福利操心劳神,也要为来自官场的“打土豪”“吃大户”而绞尽脑汁加以应付。
秉烛夜读,他终于“发现”了古今中外商界名流立世百年历经沧桑却依然屹立的“商界绝密”。
他高度归纳概括了其中至关紧要的几条,那就是“必有绝技”“关乎国运”“绝不干政”“反哺社会”和“简约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