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新年。
除夕这天,盛棠前后收到了三份大礼包。
一只比一只大。
盛子炎帮着签收的,签收的时候盛棠刚起床没多久,窝在浴缸里舒服地泡澡。
等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吹得半干,问莫婳——
“我是不是该去剪个头发呀?进了正月不是就不能剪了吗。”
老辈留下来的习俗,正月剪头死舅舅。
她有舅舅,远房的、近亲的都有。
一剪子落下去,真要是没了谁,那真就成了一剪没了。
莫婳和盛子炎打从早上睁开眼就没闲着,来往新年问候的电话不老少。盛棠趿拉着拖鞋出来的时候,莫婳刚跟老同学通完电话。
闻言扭头看向盛棠。
下一秒,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
盛棠这身挺难以言喻的。
一件暗色大花绸缎的半长无袖袍子,脑袋上束了条宽边发带,发带是粉嫩粉嫩的颜色,倒是衬得她一张如月小脸白若凝脂。
但是!
发带正中央的那东西看着真是辣眼睛。
就像是……一坨粑粑,巧克力色的。
莫婳觉得脑筋一挑一挑地疼,但这大过年的,也不想太气着自己。目光从她脑袋中央的那坨东西上移开,说,“长头发不是挺好看的吗,别剪了。”
盛棠双眼一挑,朝上一吹从发带间钻出来的刘海儿,说,“吹头发太烦了。”
怎么生了这么个懒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