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贪啊,他贪钱贪权贪势,最贪的就是爱。
就这样做朋友吧,一辈子的朋友,周博想,只是朋友,他就满足了。
整整一个晚上,林重疼得没睡着觉,陈路生陪着和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后半段几乎都是陈路生在说,林重在听了,天方亮那会儿,林重才闭上眼睛,浅浅眯了一觉。
林重醒来时,周博已经走了,陆陆续续的有人知道林重做手术的事,病房里每天都有人过来探望,闫姐时常过来送骨头汤,小楼过来跟林重吐槽兼职的老板有多黑心,大宇带着刚交的女朋友过来看林重,蒲玉来过两趟,陈路生全程阴沉着脸,严森和顾经理也过来过,严森跟林重说好,等林重腿好了,他教他怎么走t台。
还有程医生,她经常来,是林重主动找来的,给陈路生看病,虽然陈路生的情况可控,只要他不丢下陈路生跑了,陈路生就还挺正常的,但林重实在受不了陈路生偶尔发作的躁狂了,这家伙欲望越来越强,他用手用嘴根本满足不了他,把他胸前啃得全红了,每次医生过来给他测心率时,都尴尬得要死,还跟他们说来日方长,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医生给陈路生开了药,要他每天吃,陈路生一吃药就犯呆,倒是老实了,就是总趴在床边跟林重诉委屈:“我不想吃药,吃了药,脑子会变傻。”
是挺傻的,跟林重猜拳弹脑门就没赢过,玩完脑门都被林重弹红了,林重跟他说换一种玩法,赢了林重弹他一下,输了他让林重弹一下,他都答应了,林重都不好意思再耍他了,亲了他一口。
除夕前,林重终于出院了,坐在轮椅上,被陈路生推着出了住院楼,刚出院林重就想出去野,快过年了,他们还什么都没买呢,正好可以把该买的买了。
林重很久没正儿八经地过过年了,从初中起,过年就成了他的加班日,那几天工资会比平常多,以前看别人过年聚在一起,放鞭炮,包饺子,可羡慕了。
“路生,我们买点那种嗖的一下窜上去的炮仗吧,还有那种跟枪一样哒哒哒的,我在手机上看到过,可酷了。”林重兴致勃勃地用手比划着,眼里盛满了光。
他从没有放过鞭炮,他哥身体不好,听不得那声,小时候他看别的小孩玩,就想拽着他哥去玩,却被他爸一个扫帚抽在了屁股上。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混杂着他上蹿下跳的惨叫声。
“买,都买。”陈路生宠溺道。
“可是不让放怎么办?”北京一大堆的禁放区,哪哪都不让放,那么一大片地挑不出几个能放的地方。
“我们去庄园放。”
林重高兴地哼了起来,又说要买糖,买雪糕,买腊肠,他想吃腊肠炒饭,陈路生都一一应着。
两人到烟花爆竹售卖点,买了很多烟花炮仗,车后备箱都装不下了,剩下的陈路生花了点钱让人送上门,林重怀里抱着一袋子的摔炮,高兴得像个得了心心念念的玩具的小朋友一样。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春联窗花,还有两个大灯笼,又订了一堆吃的送上门。
备完年货,本着仪式感,还买了新衣服和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