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穿鞋袜,这会儿脚冰得可以。
沈唤拆了双棉质拖鞋给她穿上,转身想让服务生送个桶上给她泡泡脚。
林酒酒担心许辞和其他人突然回来,扯着他的衣角没让他动,仰起脸道:“你该走啦。”
她赶人赶得很干脆,半点不委婉。
沈唤站定,丝丝缕缕的酸意向上冒,回过头不轻不重掐了下她的小脸,嗓音无奈:“真是没良心,这就赶人?”
他俯下身,食指勾下金丝边眼镜,唇边染上点清隽笑意:“不得给点奖励?”
衣冠禽兽最是勾人。
笔挺的白衬衫后头,是重欲的野兽。
林酒酒耳根一烫,脑子里全是被别人瞧见就糟糕,只得搂住他脖子,想草草亲一口了事。
谁知外头突然传来咔擦门声,吵吵闹闹的人群往里涌。
许辞人未到声先到,惊讶开口:“咦,灯开着,酒酒肯定回来了吧,酒酒,你在房间吗?”
然后,沈七爷感受到面前一股巨大的推力,整个人趔趄倒退两下。
一道身影急速从沙发上掠过,“砰”地摔上房间门锁上。
这下彻底吸引了外头同学的注意,许辞念念叨叨地走过来:“酒酒,是你吗?咋关门关这么用力?”
林酒酒拍拍胸脯,气鼓鼓地瞪了眼沈唤,示意他闭嘴,才开口尽量平静道:“嗯,是我。”
然而她话音未落。
身前男人勾起点不怀好意的笑,将眼镜往桌上一放,朝她不紧不慢走过来,一手按上了她的细腰,膝盖强硬地抵进她两/腿/之间,眸色危险,咬着她的耳垂笑:“要奖励。”
林酒酒就这么不可抗拒地被抵在门上。
隔着薄薄门板,外头是她的同学们和亲表弟。
巨大的羞耻心惹得她脖颈都红透,尾音染上点颤抖的哭腔。
许辞听出点不对劲,奇怪道:“酒酒,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对啊酒酒,你怎么自己回来啦?”丁雨跟着跑过来,手里似乎还拿着相机不知在拍谁,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电话也不接,我们担心死啦。”
林酒酒刚要说话,音调就被恶趣味地融进个吻里。
他浅尝辄止,向下吻去,滚烫的唇贴在她脖颈处,激起一阵敏/感的颤栗。
她招架不住,强迫自己声音镇定:“没有,我就是想睡觉了。”
离得太近,她甚至不能确定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出异样。
许辞和丁雨没再说话,她恰恰松一口气想去推沈唤。
哪知下一秒,于然敲了下门说:“许久同学,晚上看你挺喜欢吃布丁的,我后来又去打包了一份过来,现在大家要玩飞行棋,你不如出来一边吃一边玩?”
林酒酒心底登时咯噔一下,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用看她都知道,沈唤的脸色有多难看。
果不其然,方才还细细密密的吻瞬间猛烈起来,几乎是惩罚般又上移,狠狠将她的话堵回嘴里去。
身前衣襟泛起暧昧的褶皱。
林酒酒眼圈登时又红透,偏偏担心被听见,紧咬贝齿,不让娇嗔外泄。
沈唤却坏得很,偏不如她愿。
她越忍,他好似越兴奋,亲着她的泪珠低声哄她:“什么布丁这么好吃,我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