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最近一处港口下船。
林酒酒本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不想让许辞失望而归,于是陪着他到处逛了逛,打卡某些特色景点。
今天出门前,她特地在脖颈上系了条丝巾,遮盖住昨天遗留下的掐痕,顺道穿了件重工的小香风衣裙,看起来不知有多温柔。
沈七爷晃悠悠跟在后面拎包。
明明他的时间价值千金,身上还压着几个会要开,这会儿却不慌不忙,极有耐心的模样。
片刻后,许辞察觉到点不对劲,扭过头将两人打量一番。
视线过于严肃,林酒酒皱皱眉,连说辞都想好了,却听对方认真开口:“酒酒,怎么能让沈七爷拎包呢?这样太不礼貌啦。”
他边说着,边伸手去把包从沈唤的肩膀扯下来,娴熟地挂在自己胳膊上,教育她道:“就算我们是好朋友,也不能乱来。”
林酒酒:“好......”
见教育到位,许辞喜滋滋地背着她的淡粉色小包去广场中央喂鸽子了。
沈唤的专属工作被小舅子抢走,神色黯下两分,偏头却见小姑娘笑得一脸狡黠,禁不住磨磨后槽牙,伸手扣住她的细腰往怀中一带,垂眸在她耳边轻声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个名分?”
林酒酒伸出根手指,戳开他,笑吟吟说:“急什么?这就没耐心啦?”
没耐心这罪名倒是莫须有,对沈唤这样的人来说,他战胜病情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日日夜夜难以镇定也不来烦扰林酒酒,只给她看最好的一面。
他的耐心被无限延长放大。
“耐心倒是有,”他轻笑了声,眼底瞧出些读不懂的意味,“怕就怕你不给个机会。”
林酒酒回望他,背后是欧式城堡建筑,花园喷泉溅出冰凉的水花,万千只鸽子被惊起。
她面容乖顺,笑意浅淡,软绵绵说:“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沈唤。”
她总爱喊他名字。
用甜甜糯糯的嗓音,喊得他心绪不宁。
他说了声好,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脸上情绪复杂。
选修了这么多年心理学,真真是学到垃圾桶里去了。
林酒酒比谁都难读懂,她似乎......很会画饼。
几人在当地的一个特色餐馆用饭,吃的是叫不出名字的大乱炖,里面大致是烂糊的牛肉,配上烤得金黄的薄饼和脆片,味道很不错。
许辞这会儿倒跟个东道主似的,一边给酒酒夹菜,一边给沈唤倒酒,一边还招呼阿左阿右一块坐着吃饭。
边吃边问沈唤:“昨天欺负酒酒的那些人还在船上吗?”
实际上只有林暖暖一个,但他无意识把林家父母也归类进去。
毕竟在他看来,乌鸦一般黑。
“没有。”
沈唤顿了下,说得很言简意赅,并不想在林酒酒跟前提这种话题,“怎么了?”
“我就是生气,他们欺负我姑姑不说,现在还来欺负酒酒,”许辞深深吸口气,将一块切好的火腿放进林酒酒碗里,气恼道,“酒酒,你可要长点心,下次别再让她跟着你了!”
林酒酒恍若未闻,优雅地品尝着大餐,片刻后才回神道:“好,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