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酒酒回去,我答应你,”陈染深吸一口气,将林酒酒挡在身后,强装镇定地看向对方,“我会待在你身边,像以前一样。”
即便比以前要蜕变不少,但是在这样奇怪蛮荒的地方,面对着这样一群疯子,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
林酒酒在后头轻轻攥住她的手。
软乎的掌心温暖又坚定。
陈染回握住她,跟着多了点信心。
林酒酒要做的事情,总归是不会有差错的。
每一步都在她的计算中。
不要怕。
“染染,”顾温禾看向她。
他原先其实长得很自恃,冷漠又高傲,可惜现在太瘦了。
颧骨阴影之下,令他身上的气质变得有几分阴沉,却又是不同于沈唤的那种,更险恶的样子。
他盯着她,朝她靠近两步,说:“你觉得你现在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你......”
陈染脸色一黑,皱眉冷声道,“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出轨在先,你拿酒酒来威胁我,以为能真的束缚住我吗?我不可能再爱你了!”
“爱?”顾温禾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冷嗤道,“当然,染染,你当然会爱上我,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本科毕业的从小地方出来的女人,如果不是我让你做我的秘书,如果不是我容忍你在公司里犯下的这么多错误,不是我垂怜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存在社会的低端。”
他痴迷地望着陈染这张脸,抚摸上去:“如果不是我,你永远不知道权势是什么东西,你永远都会眼界狭窄,被人永远欺辱,而不是被人尊称一声顾夫人,你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不对,顾温禾。”
出乎意料的,这个从未反驳过他的娇弱的女人头一次辩驳。
她不紧不慢地将他的手拨开,一字一顿道,“这一切都是我给自己的,如果我不爱你,就算你有再多钱,有再多权,在我眼里也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胡说。”
顾温禾摇摇头,他将枪抵在陈染身后的林酒酒的脑袋上,仍旧傲慢道,“染染,别自欺欺人了,现在你是我的,林酒酒......也是我的。”
林酒酒呜咽了声,稍稍哆嗦。
他俩吵架。
怎么枪能架自己脑袋上呢。
陈染眉头跟着拧紧,试图将枪挡开:“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我来,你就放过酒酒吗?”
“是啊,我是放过她,不准备杀她了,这还不够吗?”
顾温禾并不介意地把枪拿开,耸耸肩退后两步道,“再说了,我放过她,徐闻诉也不愿意啊,不信你们回头看看。”
两个小姑娘咬着牙,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
只见方才还空旷的草原,此刻全被他俩的人占领,堵住全部后路。
以不怀好意的视线,死盯着他们,像豺狼虎豹看着两只纯洁的小白兔。
顾温禾平静地道:“染染,乖乖来我怀里,他们才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听话,对谁都好。”
然而对面两人并没有动。
而是沉默着,死死地盯着他后头。
顾温禾皱皱眉:“你们看什么?我劝你们不要再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