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酒酒躲在陈染身后,探出个脑袋善意地提醒他,“你要不要也回头看看?”
顾温禾微滞。
忽觉后脑勺顶上个冰冷坚硬的东西,触感熟悉得让他发愣。
他头也不回,淡声道:“徐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徐闻诉顶了顶侧腮,漫不经心地看向前方的两个女人,“顾总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我什么意思。”
“你打算过河拆桥?”顾温禾憋了口气,目光扫视过周遭的雇佣兵。
里面已经没有他的人了。
看样子在来这个地方之前,徐闻诉就打算把他一并解决掉。
他真是被沈唤和林酒酒逼疯了,才会选择跟这种不可能有信义的混蛋合作。
徐闻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朝他靠近点,发出与清秀面庞不太相仿的肆意笑声。
他笑得近乎癫狂,然后突然一脚踹在顾温禾的膝窝上。
昔日高高在上的顾氏总裁,被踹得毫无还手之力,扑通跪倒在地。
目光却只死死地,眷恋地盯着跟前的陈染。
“顾总啊顾总。”
徐闻诉踱步到他跟前,挡住他的视线,居高临下望着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扇在他的脸颊上。
不疼,但充满侮辱。
他笑着说:“像你这种在温室里长大的乖宝宝,还想跟我耍心眼,会不会太天真了?”
林酒酒和陈染对视一眼,纷纷眨眨眼睛,看到对方眼里的兴趣。
狗咬狗耶。
谁不爱看啊。
若非这里局势似乎有点紧张,林酒酒甚至能从包里掏袋瓜子出来围观。
徐闻诉也确实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
他生来自卑,大概很乐于将这些自视清高的富家子弟踩进泥泞里。
他将人一脚踹翻在地,狠狠地踩在对方手指上。
顾温禾是个能忍的,旁人几乎能听见骨头摩擦粉碎的声音,他却仍死死咬着牙,额头冒汗青筋暴起还不喊出声。
徐闻诉嘴里叼着根烟,低头将烟头捻在他的高级定制西装胸前,满含挑衅与侮辱地道:“顾总既然为了这么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那我可要替顾总尝尝,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喽。”
顾温禾面色这才骤然一变,怒目圆睁,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吼道:“徐闻诉!!你敢!你碰一个试试!”
“怎么不敢?”
徐闻诉笑笑,抬手面色骤冷,“来,把我们顾总绑起来。”
他手底下的大多是些没读过书,在西疆摸爬滚打的原住民,手一向又黑又狠,没多少原则。
这些人原先就觊觎林酒酒得很,但迫于徐闻诉和顾温禾的压力始终没敢动手。
这会儿顾温禾倒台,徐闻诉又说出这般话,目光便炙热地停留在两个姑娘身上再也不曾移开。
徐闻诉也不阻拦,指向看好戏的陈染笑:“来,把我们顾总心爱的染染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