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恰落,陈染微微一颤。
林酒酒笑容立马僵在嘴角,一把抱住陈染,眉头拧紧:“不行。”
她没料到徐闻诉这混球会这么快就对陈染下手。
轻咬贝齿不动声色地朝前移了两步,反转性地用瘦小的身躯挡住那些恶劣的视线:“等等。”
这么乖糯甜软的嗓音在这种充满犯/罪/暴/力与血/腥的地方实在太过违和。
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将徐闻诉坚定望着。
徐闻诉微僵,再次不可避免地,如以前一样感受到了灵魂上的某种冲击。
是身处黑暗,头一次见光明的猛烈冲击。
“老大,听她说什么废话,赶紧的吧。”
“是啊徐少爷,一次性两个尤物,您该不会不心动吧?”
“在这里哪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啊,欺负起来应该很过瘾吧。”
“……”
迫不及待的下流话被阻挡在徐闻诉耳边。
他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残暴而又恶心的父亲无论如何也要跟母亲在一起,并且拼死拼活将母亲拖入十八层地狱,把她变成跟自己一样的人。
他也同样的,克制不住地想溺死在林酒酒的眼睛里。
她这样干净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涤去他的罪恶过往。
如果不能,那就让她跟自己一起溃烂在此处吧。
他抿了下唇,改变意见,抬手打断下属的意见:“都先带走。”
两人这才稍稍松口气,林酒酒拍了拍陈染的肩膀以示安慰,牵着她跟上徐闻诉的脚步。
路过地上满脸不甘与痛苦的顾温禾时,陈染脚步顿了顿,低头施舍般瞧了他一眼。
素来温柔婉转的眼眸此刻满含冷意与疏离,像是在看一条街边流浪狗。
她说:“顾温禾,你还是跟一年前一样,真让我恶心。”
...
别墅里少了顾温禾的人,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原先大部分还都算得上讲规矩讲礼数,会客客气气地喊林酒酒一句小姐,如今全换血成了徐闻诉的手下,连带着空气都染上劣质的烟草味。
赤裸裸如吞人饿狼的视线在每一处黑暗里潜藏,就等找到时机对这两只小白兔下手。
“你跟我过来。”
徐闻诉轻瞥了眼身后跟着的林酒酒,和沈唤有半分相似的眸子里透着点不明的意味,言简意赅道,“三楼。”
他说罢就朝前走去,路过门口时却顿住,低头看向门口讨好地伏跪在他脚边的女人。
半晌,他对手底下人道:“把她俩放了。”
手下人一愣,旋即揶揄道:“您是想换几个……?”
“以后都不用了。”
“以后都不用?”
手下人稍稍诧异。
圈养“看门狗”几乎是徐闻诉从很早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听说是从他父辈开始,就喜欢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来折磨人。
这里的人大多不正常,因此也都习惯了徐闻诉的变态行径。
他突然要取消,反而让人惊异。
倒是林酒酒多瞧了他一眼,眉头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