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飞白。
虽然如今只是大秦梧州的一方州丞。
但他的路却绝对不是官场,将来是更高处的山巅。
星门要做自然是除掉窦飞白,更是给大秦一个教训。
这些年来,是不是都以为星门黯淡了。
大秦想要完全掌控山上山下,也得看他星门答不答应。
星门不是什么宗门,但是却能让大秦仙朝的任何宗门为之忌惮。
哪怕是玉龙雪山与玄霄宗,面对星门杀手也要格外小心。
如果开阳城失去武运庇护,就会完全被拉进幽冥之地,人间就多出了一个人间与九幽的通道。
那些九幽的神祇不是想进入人间吗?
我星门给你们!
届时大秦内部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而曾经的开阳城随着日长月久,也就渐渐被人淡忘了。
而大秦也永远留下这处绝地,每个看到这片绝地的人,都会回想起这段历史。
而这是属于他星门的壮举。
早在道袍之人还是一个无名小卒的时候,星门之主就是他除宗门之外的师尊。
“师尊。”道袍之人躬身道:“我听闻说,如今墨氏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当年的余孽更是回到了北域,我们是不是要做计较了”
“唐生!”中年男子立即肃容:“倒是差点遗忘了当年的北域第一天骄,就是不知道流窜在外十六年,如今成长到什么境界了?”
道袍之人恭敬道:“师尊,传闻在灵剑山上,曾落下一剑,斩破了灵剑山的护山大阵。”
中年男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只要他尚未跻身上五境,就永远别想在星门面前张牙舞爪,就算是入了上五境,也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轻轻揭过这个话题。
“师尊还是要当心,毕竟墨氏的摩诃山尚在,我们应当未雨绸缪,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中年男子颔首:“此诚金玉良言,这些年修为增长,脑子也没落下!”
道袍男子躬身道:“倒是师尊传教有方。”
中年男子落子如春风化雨,手段老辣圆润。
这也是星门能重新崛起的原因。
就算是身为半个弟子的道袍之人,也从未知道在除了星门之主这个身份外,他的师尊在这片大地上还有多少身份。
二人眼中,开阳城里雾气涌动,也遮掩了其间的景象。
仿佛此前发生的事情,都已失陷阴阳间,再无天日。
这就是窦飞白的手段,身为一个武夫,却有不俗的法阵造诣,落下法阵防止外人的窥探。
……
自秦连山的府邸离开后,墨修尘与之朝着黎家的方向前进。
开阳城于他只是旅途中的一程,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赶路并不是唯一目的,更重要的是一路上提升修为,淬炼肉身,锤炼道心。
以天地为炉,万丈红尘为真火!
遇山登山,遇河涉水,遇店歇脚,遇不平……
冷眼旁观!
脚下路越走越长,修行路越拓越宽。
他逐渐感觉到人身小天地正在逐渐发生不可名状的变化。
就好像云遮雾掩的一条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笃定自己的道路。
他不需要已经被人走过无数次的路,他要趟出一条前人从未开拓出来的路。
……
开阳城南面与丰源城除了一小段接壤之外,都被山脉隔开。
而在开阳城西北方向,有一处名为‘黄仙’谷之地。
‘黄仙’谷虽小,却是梧州境内有名的凶地。
谁也说不清‘黄仙’谷的危险来自于哪里,只是进过‘黄仙’谷的人,都再也没能回来。
除了窦飞白!
在清晨的雾气中,窦飞白踏雾而行,走进谷中。
而在谷中有女子踩着枝头飞跃,她的发间戴着几朵清晨鲜花,显得十分邪异,身段却是极美。
谷内也是十分开阔。
相反氛围祥和,有奇花争艳,溪水叮咚。
在溪涧旁,搭有一座木屋。
小溪就流淌在木屋之前,岸上还有几只鸡在悠闲散步,一条黄犬卧在门前。
女子落在站在木屋前,大喊道:“窦大哥,窦大哥!”
声音太大,惊得几只鸡扑棱翅膀,一地鸡毛乱飞。
窦飞白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越过木屋。
女子似乎也习惯了,正准备再喊。
吱呀一声,木门拉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似乎耳朵不太好使,说话也很费劲。
“大清早的,咋咋呼呼地干什么?”
“窦大哥来啦!”长发女子喊道:“但是又走了!”
白发老者点点头:“来就来了呗,你兴奋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