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手指灵巧地卷曲着一绺发丝,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声音轻慢地响起:“怎么可能找不到呢?以你丈夫的相貌条件,你们两人所孕育出的女儿必定是美艳动人至极啊~只要逐一排查筛选下去,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了吗?”
南宫清淤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后她突然轻笑出声来道:“我的女儿并不在华夏境内。”
甄吆紧紧地盯着她,眼神犀利如刀,直刺人心魄,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若不是因为华夏地区戒备森严、难以接近和查找,你真当我们会直到今年才开始行动吗?”
说到这里,甄吆似乎感到有些无趣,轻轻叹息一声,接着又说:“好了,随你怎么想吧,反正即使你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我们也终究会寻得你女儿的下落,并借助她来完成那件重要之事。”
南宫清淤的胸口微微上下起伏着,但她的面容却始终保持着冷漠与淡然。
待甄吆最后再看了一眼她之后,便转身迈步走出了这间密室,并将门锁紧。然而,在关门的瞬间,甄吆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固执得像块石头一样,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愚蠢……”
门被锁死。
置身于密室之中的南宫清淤慢慢地重新落坐在那把椅子之上。她微微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拉开了桌面下方的抽屉,并从其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只小巧玲珑、雕刻精美细致的木质花盒。
当她轻轻揭开盒子盖子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放在最上方的一张照片——那是她的丈夫......顾行知生前和她一起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容貌英俊至极,宛如仙人下凡一般令人惊艳;只见他面带微笑,温柔地搂住南宫清淤纤细的腰肢,正对着镜头展现出幸福灿烂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却毫无征兆地滴落至相片表面,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美好。
南宫清淤惊慌失措地迅速伸出手去擦拭掉那颗泪珠,生怕会损坏到这张珍贵无比的照片。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声音略微低沉而轻柔地道:“行知......你一定要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女儿平平安安,不要被他们找到……”
她轻柔地用指尖抚摸着男人的脸,仿佛透过这张薄薄的相片,她能够感受到已逝爱人的温暖与关怀。
……
夜晚,顾黎如雕塑般伫立在这片黄土地上,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
那里,正是南宫家的方向。
江修言悄然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开始探查了,你不必一直在此苦等,去帐篷里稍作歇息吧。”
“我并不累,只是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仿佛这里……与我有着某种牵绊。”顾黎眉头紧蹙,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怪异至极。她想要远离,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吸引,似乎南宫家隐藏着她必须知晓的秘密。
“探查路线的人情况如何?”她不能再让队伍有人牺牲了。
目前,他们暂无危险,江修言宽慰道,明天,我们想必就能找到安全的路线了。顾黎轻声应和,转头凝视着他,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先回帐篷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江修言心中纵有千般眷恋,万般不舍,想要陪伴在她身侧,但终究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好,那你小心一点。”他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顾黎语调轻柔,眼眸底蕴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待江修言迈入帐篷,顾黎仰头凝望星空。尽管今夜的星星稀稀落落,但却透着一种静谧的美。她未将福宝带至此处,自从唐凌发来消息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就泛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一次的境遇比前几次更为凶险。
突然,顾黎感受到脚底土地有些颤动,她眉头一皱,掏出别在腰间的白鸢枪。
“嗖”地一下!
有一个不明物体冲出土地,猛然冲向到顾黎面前,嘴巴张开,里面是小小的利牙!
顾黎瞳孔一缩,白鸢枪瞬发!直接把那东西打落在地。
但那个东西还在地上蠕动着,没有死去。
顾黎白鸢枪未放下,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姿态,她定睛一看……
那是一条通体发红的血虫!
她从未见过这种虫子!
生命力还如此顽强。
顾黎掏出匕首一扔,直接把血虫斩断成了两半。
但它竟然还活着,而且另一半还肉眼可见的衍生出头部!
然后直直朝顾黎飞来!
顾黎再次一枪打过去,那新生长出来的虫子便倒地不起,身子还是蠕动着,好似在挣扎!张着嘴巴在那嘶吼,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顾黎眉头并没有松下,始终注视着地上的两条血虫。
“有情况!”
这一声让江修言和唐凌等人全部出动,以为是南宫家发现了他们。
但出了帐篷只见顾黎一人手持着白鸾枪。
虽然没见到敌袭,但他们还是走上前,面容严肃。
“怎么了千面?”唐凌和千旭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