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是要逼死妹妹罢了,若是如此,那妹妹——”
“不用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程宁打断她:“你的命在我这儿又不值钱。”
火、花、四、射!
熹妃娘娘今日是吃了火药了吗?!
就连卫宴洲也朝程宁投去一眼,觉得她不似平常。
那几个虽然没有被点名但是已经快吓死的世家女:“.....”
这个熹妃为何会来这儿,来了又为何当场发难?
难怪能统帅三十万大军,这个魄力和怼人的劲头,让人不害怕都难。
原本想用苦肉计的谢轻漪没了办法,若是刚才的眼泪是假的,那这会就是真的被气哭了。
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但是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反驳程宁。
“好好的喜事弄成这样,”卫宴洲收回眼神,啧了一声:“若是真如熹妃所说,那选秀之事岂不是白忙活一通?”
钱立新:“....陛下恕罪。”
他到底有什么错?
还不是陛下授权给了惠妃,这惠妃又是拿鸡毛当令箭的主,他们根本插不上话。
他难道不知道选秀有问题?
他难道不知道惠妃利用选秀之便谋取便利?
他知道又能怎样?
“朕乏了,”卫宴洲将茶杯咯噔放回桌面:“既然觉得有失偏驳,那便重新选。”
那咯噔一声像是落在了所有人心上。
免不了都发出阵阵冷汗。
谢轻漪直接瘫软在地。
卫宴洲起身要走,走时扫了钱立新一眼,颇有威压:“钱爱卿。”
钱立新咽了口唾沫,干涩无比,感觉脑袋上在脖子上岌岌可危:“陛、陛下。”
“礼部若是学不会万事以朕为重,那朕不介意将人都换一遍,你觉得呢?”
意思是事情他虽让谢轻漪插手,可也只是辅佐,秦立新明知事情有问题,可一次也未想过征询他的意见,本就是失职。
钱立新恍然大悟,让惠妃介入,不过是皇帝对礼部的考验?
朝堂大肆整顿,他怎么会没想到卫宴洲是这个用意!
原来是这样!
他忙磕了个头,不敢抬起来:“明白了陛下!微臣往后做事,定然思虑周全!”
幸好,幸好他除了隐瞒没报之外,没有跟谢家产生过多交集。
否则绝不是这样轻轻的一句警告而已。
“最好是。”卫宴洲轻嗤,绕过他走人:“惠妃办事迂腐,夹杂太多私人感情,罚奉三月,自己回去反省。”
等他人已经走的不见了,谢轻漪发疯似地要扑到程宁身上去:“都是你!都是你胡言乱语!”
公孙离将程宁护在身后。
“你坏我好事!”谢轻漪不甘心:“程宁,我跟你势不两立!”
这次的事情,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受到责罚,父亲那里定然也交代不过去!
“你等着,我一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宁从公孙离身后出来,她现在倒是没有方才的咄咄逼人,而是一脸平静。
只是这样的表情也格外震慑人。
她看了谢轻漪一眼,对方连头饰都乱成一遭。
步步逼近,她善意又好心地问她:“可你觉得,陛下为什么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