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和村长将昏迷的马云天抬到驴车上,然后又将野狗死死地绑在驴车上一动都不能动。
王老伯、二丫、村长、狗剩也跟着坐在驴车上和钟烁三人一道前往永宁县城。
来到城门,守城的城防营见驴车上绑着人,连忙将钟烁等人拦下。
为首的伍长大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绑人?”
听到动静,周围的军士立刻冲过来将钟烁等人包围。
野狗仰着脸大喊:“军爷,他们乱抓好人,滥用私刑,你看看给我打的。”
六子朝着野狗的后脑勺猛地拍了一下:“老实点!”
野狗瞪着六子,那眼神似是要将六子生吞活剥,充满了恨意。
周围的军士握紧手中的兵器,双眼死死地盯着钟烁等人,只待伍长一声令下便冲上去。
驴车上村长等人变得紧张起来,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地看向郭宇飞。
郭宇飞笑着来到伍长面前,用仅能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本官是永宁县的新任县丞郭宇飞,此行是秘密查案,还望伍长保密。”
说着,郭宇飞从怀中取出官凭。
伍长连忙恭敬地接过,仔细地查看一番后小声说道:“抱歉,实在是抱歉。”
接过伍长送回来的官凭,郭宇飞笑道:“不知者不怪。”
伍长朝着手下大喊:“没事,没事,放他们过去!”
在野狗错愕的目光中和周围百姓的小声议论下,钟烁等人迅速通过城门,朝着县衙而去。
快要到县衙时,钟烁突然停下,连带着郭宇飞等人也迅速停下来。
见钟烁脸色严肃,郭宇飞连忙问道:“钟兄,怎么了?”
钟烁看了一眼野狗:“此人在大王村说在县衙有靠山,当时他那张狂的样子,应该不是作伪。”
郭宇飞眉头皱起:“钟兄的意思是?”
“这种庇护恶棍的杂碎若不尽早拔除,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冤假错案,还会有更多的百姓受苦。”
郭宇飞感同身受:“钟兄说的有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呢?”
钟烁略微沉吟:“一会儿让六子带他们进去,等将其背后的靠山钓出来后,咱们来个一网打尽。”
“好,就这么办!”
郭宇飞眼中泛起光芒,满脸兴奋。
在村长等人疑惑的目光中,钟烁将六子叫到身边叮嘱一番,然后和郭宇飞快速离开。
见钟烁和郭宇飞突然离去,村长心中发慌连忙问道:“他们、他们怎么走了?”
六子笑呵呵地说道:“他们有点事情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
野狗冷笑一声:“他们不会是怕进衙门,赶紧逃了吧?”
王老伯看了看怀中的二丫,心中五味杂陈。
六子拍了拍胸脯:“你们不用怕,我和你们一起去!”
野狗不屑地说道:“还在这里嘴硬,等到了衙门老子要你跪下来道歉。”
啪!
六子一巴掌扇在野狗脸上,留下一个大红的手印。
野狗愤怒至极,歇斯底里地怒吼:“你!你给老子等着!”
啪!
六子又扇了野狗一巴掌,咬着牙低吼:“你给老子闭嘴,再废话,老子废了你!”
野狗被气得脸色铁青,但最终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见六子一点也不怕的模样,村长等人心中才踏实一些。
驴车停在县衙门前,在大门前值守的衙役连忙喊道:“停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六子翻身下马,拱手说道:“衙役大哥,我们是来报官的!”
两名衙役来到六子身边:“怎么回事?”
六子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衙役听。
一名衙役看向绑在驴车上的野狗,眼睛瞬间睁大,然后给身边的衙役使了眼色。
看到被村长和狗剩从驴车上押下来的野狗,那名衙役立刻明白过来,招呼也不打连忙向衙门里跑去。
剩下的那名衙役将六子等人领到县衙侧院,当然昏迷的马云天也被抬到侧院。
衙门外不远处,钟烁嘴角微微勾起:“鱼要上钩了。”
不一会儿,捕头王涛神色匆匆地来到侧院,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着六子等人。
见到王涛,野狗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变得跟狗一般笑呵呵地向王涛点头示意。
王涛一脸严肃地坐到椅子上:“就是你们要报官?”
六子俯身拱手:“敢问大人是?”
王涛冷声说道:“本人是永宁县衙捕头王涛,有什么冤情赶紧说来。”
王老伯上前一步指着野狗:“此贼潜入草民家中,欲要谋害草民的孙女二丫和朋友水牛。”
“可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