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扭头瞪了一眼野狗,脸色更黑了。
王老伯将二丫拉到王涛面前:“这是我孙女二丫亲眼所见。”
二丫连忙点头:“就是他要杀二丫和水牛哥哥。”
想到解决的法子,王涛嘴角微微勾起:“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还有没有其他的证人?”
王老伯变了脸色,一脸焦急地说道:“大人,此事是二丫亲眼所见,如何不能信?”
见王老伯竟敢质问自己,王涛冷哼一声:“小孩子还有可能被人教唆,不能作为案子的人证。”
听到这里,野狗冷笑道:“不错,小孩子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况且我当时只是有点饿了,进你们家找点吃的。谁知道突然冒出两人,上来就揍我,还把我绑起来。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是么?”
王涛板着脸,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王老伯等人。
村长等人吓得说不出话,唯有二丫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是这样的,是他拿刀抵着我的脖子,是他打晕水牛哥哥……”
砰!
王涛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闭嘴,老子刚才已经说了小孩子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再大喊大叫的,老子打你板子。”
王老伯连忙将二丫拉到身后,不停地求饶:“大人,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生气。”
王涛摆了摆手,换上一副笑脸:“小孩子口无遮拦,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他肚子饿了找些吃的,也是情有可原。让他赔一些钱,此事就算了,怎么样?”
王老伯有些犹豫,看向六子,可六子却仿佛没注意到,一动不动的看着王涛。
“也好。”
没有办法的王老伯只得点头同意。
可下一秒,王涛突然收起笑脸,冷声说道:“你们之前说他入室杀人,现在又变成他走投无路不得已进入你们房中找吃的,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你们诬告他,想要讹他一笔钱。我朝律法规定诬告者同罪,来人啊,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
诬告者同罪,就是诬告别人什么罪名,查清是诬告之后,诬告别人的人就要被判处什么罪名。
早就等候多时的衙役瞬间冲上去,将六子等人团团包围。
看着明晃晃的长刀,村长等人吓得身子都软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二丫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六子拦在王老伯身前,抽出长刀大喊:“我看谁敢?”
王涛哈哈大笑:“敢在县衙动刀,我看你是活腻了!”
六子持刀指着王涛冷笑:“一个小小的永宁县县衙捕头,一个朝廷不入流的衙役,竟敢在县衙之中颠倒黑白,将受到欺压的百姓说成了诬告的贼人,真是无法无天!”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王涛皱起眉头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六子冷哼一声:“一个敢说真话的人!”
野狗急忙站出来解释:“二叔,他就是大王村的村民,根本没什么背景!”
王涛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不知从哪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杂碎。来人,将此贼押入大牢,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衙役大吼着冲上去,村长等人彻底吓破胆,连喊饶命。
野狗狂笑不止:“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怒喝传来: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郭宇飞和钟烁黑着脸站在院门前。
王涛立刻换上笑脸快步迎上去:“郭大人,您怎么来了?”
郭宇飞冷哼一声:“王捕头好大的官威啊!”
王涛尴尬地笑了笑:“大人说笑了,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可是敢的很呐。勾结恶棍,欺压良善,红口白牙的三言两语便将无辜的百姓污蔑成诬告的贼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涛吓得面无血色,连忙跪下求饶:“大人息怒,还听属下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你不是要证人么?实话告诉你,本官便是大王村一案的证人!”
郭宇飞大袖一挥走向被包围的村长等人,周围的衙役连忙让出一条路。
王涛被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与刚才的威风凛凛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野狗瘫倒在地,止不住地呢喃:“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大夫大哥哥!”
二丫则是挣脱王老伯的怀抱,径直跑到钟烁身边。
钟烁笑着蹲下身子擦了擦二丫脸上的泪痕:“二丫,刚才怕不怕?”
“当然怕了!那么多刀冲过来,谁不怕啊?”
听到这话,院中的衙役羞愧地将武器收起来。
郭宇飞指着周围的衙役怒道:“听听,听听,你们做出这等事情来,本官都替你们臊得慌。”
见状,躲在院门外的一名衙役悄悄溜走。
钟烁皱起眉头却并未阻止,因为他猜测衙门里面或许还有更大的一条鱼。
郭宇飞看向野狗,朗声说道:“大王村一案乃本官亲眼所见,案犯被当场擒获,铁证如山,不容再议。衙门捕头王涛审问案件时,目无王法,包庇亲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本官永宁县县丞现在宣布,革除王涛捕头一职,从衙役中除名,并打二十大板,罚五贯钱!”
王涛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连求饶::“大人,绕我这一次,大人,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