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子村私盐贩子同党现身的消息传来,师爷陈湖连忙派人通知县令陈有德。
陈有德府上
水汽弥漫的房间中,吃完饭没多久的陈有德正准备和美妾来一场鸳鸯浴。
可就在陈有德帮娇娘解衣逗乐时,房外突然传来婢女的声音:“老爷,师爷陈湖命人传来消息,说得到小河子村私盐贩子同党的消息,捕头王平已经前去抓捕。”
脸上笑容消失,陈有德手中的锦衣悄悄滑下,就连刚刚有些发硬的东西也渐渐变软。
见状,床上的美妾半裸着身躯,像猫一样不敢乱动,生怕触怒陈有德。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意犹未尽的陈有德抬手在娇娘胸前的柔软处微微逗留,然后依依不舍地推门离开。
高邮县县衙,二堂
自从王平带着衙役离开,师爷陈湖就在二堂等候消息。然而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陈湖坐立不安,在二堂中来回踱步。
“县令大人到!”
闻言,陈湖面色一喜,急忙前去迎接。
“人抓到了没有?”一见到陈湖,陈有德忙开口询问。
陈湖摇了摇头:“王平已经出去好一段时间,应该快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衙役匆匆来报:“启禀大人,王捕头回来了,只不过,只不过……”
看着衙役欲言又止的模样,陈湖怒道:“只不过什么?快说!”
“只不过本官要见陈县令!”还未等衙役开口,钟烁的声音便传到在场所有人耳中。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钟烁、宇文耀、贾浩仁以及一众衙役朝着这边走来,而捕头王平则不着痕迹地退到队伍中间,希望陈有德注意不到他。
见来人以官称自居,陈有德面色微变,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但很快,陈有德就换上一副笑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地来到钟烁近前:“不知阁下是?”
钟烁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官凭:“陈县令说笑了,在小河子村时,任命本官的圣旨不是已经被陈县令拿走了?难道陈县令还不知道本官是谁?”
检查完官凭,陈有德立刻装模作样地披上一副惶恐的伪装:“不知督察使大人前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见状,宇文耀不屑地白了陈有德一眼。
“哎,不知者不怪,陈县令莫要放在心上。”钟烁笑着摆了摆手。
“大人里面请。”陈有德走在前面带路,而一众衙役则被陈湖挥手屏退。
走进二堂,众人落座,王平提着茶壶挨个倒茶。
陈有德叹息一声说道:“大人,今日这事完全就是一个误会。”
“哦?此话怎讲?”钟烁心中冷笑,默默地看着陈有德表演。
陈有德急忙解释:“前一阵子,小河子村村妇联名递状,诉说自家丈夫在樊良湖内离奇失踪。情况严重,卑职带领衙役和周围村民在樊良湖及其周围村庄搜寻和排查可疑人等,不曾想却在小河子村发现两名私盐贩子和一份圣旨。看见圣旨的那一刻,卑职猜测是有人在假造圣旨,企图图谋不轨。然而检验过后,那份圣旨竟然是真的,卑职是惊惧万分。”
“等卑职回过神,连忙命人将那两名私盐贩子带回县衙审问。可此二人嘴硬的很,审问多日竟然什么都不肯说。于是万般无奈下,卑职只得传出假消息,说是要将抓获的两名私盐贩子押往城外斩首。”
“人之将死,保不齐就会说些什么,卑职的目的就是要其同党怀疑他二人受不了威胁,将其内情全都说出,进而再让这些贼人自己跳出来。可谁能想到王平这个笨蛋竟然把大人给堵上了,真是罪过,还望大人恕罪!”说着,陈有德站起来躬身行礼。
看着做作的陈有德,宇文耀内心极为不屑,甚至想一脚把他踢开,别在自己耳边聒噪。
“无妨,无妨,陈县令此举也是忠于国事,无需挂怀!”钟烁站起来将陈有德身子扶直后,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本官还要向陈县令赔罪。”
“大人何出此言?”陈有德眨眨眼,疑惑地看着钟烁。
钟烁笑道:“你们在小河子村抓的那两个人其实是本官下属。之前本官派他们去追查私盐贩卖一事。可谁曾想,追查到盐贩子在樊良湖进行食盐交易后,这二人便没了消息。于是,本官命属下探寻二人的消息,可多日过去,却始终没有结果。若不是今天看到衙役张贴的告示和他们二人的画像,本官还要继续找下去。”
“原来是这样。”陈有德恍然大悟:“王平,你去大牢,将大人的属下放出来!陈湖,快去将大人的圣旨取来。”
“是!”
王平和陈湖转身离开。
等众人喝了茶,陈有德道:“听大人刚才一番话的意思,大人在追查私盐贩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