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是在他开元的朝云宫中,袁治、燕长汕等人围在他的床榻边,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朝云宫,这名字谁起的......如此不伦不类......
“本王好好的,把那哭丧的表情给本王收回去!”
帝司夜本来就头疼,看着这群属下,只觉得头都要裂开了......
“王爷......您这是在开元边境受到流匪袭击,头受了点伤,但随行的御医都看了,没什么大碍。”
也不知道秦裳月给王爷下的药管不管用,如今袁治只能试探着看看王爷还能想起什么来不......
“人死了吗?”
“啊?”
一群白痴一样的属下......
是他头受伤,难不成连带着这群人的脑子不好使了吗!
“本王问!那群流匪死绝了吗!?”
“回.....回王爷的话,都死了.....死的干干净净。”
袁治现在多少是有点不适应自家王爷这干净利落的问话方式了......
“叫帝师来见我,都退下吧。”
“是!”
在帝司夜的记忆中,他堂堂开元,什么时候竟然被一个新登基的沈泠鹤给牵制到如今这般畏首畏尾的地步。
简直就是屈辱!
真当他十万黑骑是吃素的不成!
不过......他记得当时沈泠鹤造反的时候,黑骑已经是兵临城下,最后为何退兵了呢?
他的记忆有些紊乱。
似乎是缺了一块......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王爷,属下听闻王爷醒了,特地命人给王爷熬了甜水。”
一抹红色的身影走入了房内。
红纱......
梦中的那个身影,似乎也是这样的装扮......
“秦姑娘。”
帝司夜微微抬头,望着走进来的女子。
秦裳月对着他笑的含情脉脉,只可惜......梦中的那个人,不该是这般的神情......
那个人......高傲又决绝......
温热的甜水碗捧到了他跟前,女子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才将汤勺递给他。
甜水啊......
他曾经似乎很喜爱过这甜到发腻的东西,现在......
“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本王不喜甜。”
端碗的手僵在了原地,红衣女子却也没有恼怒,只是灿灿一笑,将碗收了回去。
“那王爷想吃点什么?”
“不必劳烦......”
“让我来瞧瞧,咱开元威武霸气的摄政王殿下醒了没啊?”
白相丞老远就瞧见那屋中的郎情妾意,要不是袁治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提那位长公主殿下,他一个眼花,还以为那红衣女子不就在这吗?
仔细一看才发现,如今这朝云宫的红衣女子,差那位三分傲气,三分清冷,三分妩媚。
看的白相丞都不由暗自咋舌,这位一看就对帝司夜有意思的姑娘,怕是替代不了那位半分。
光是模仿一事......那位就是断断不屑的......
“见过帝师。”
秦裳月此前见过白相丞几面,但算不得熟悉,浅浅行礼后,回头望了望似乎并不打算留她下来的王爷,便乖顺的躬身退下了。
......
白相丞一进门就瞧见帝司夜床榻边上的那碗水。
还温着,冒着热气。
“这什么啊?”
捧起一看,闻了闻,倒是也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就是一碗糖水罢了,你喝吧。”
帝司夜正过身子,靠在软枕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
“喔?”
白相丞没忍住好奇,一口喝了下去,结果就是......他差点没被齁死......
不是......谁家会弄这么腻人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