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都不用那么甜吧!
怪不得这厮一点反应都没有......要知道以前这家伙的王妃在的时候,他那屋子里,就没有他不护着的东西!
这厮真是......
“黑骑军已然在边境驻守,为何迟迟不见动作?”
“你是在问我吗?”
白相丞刚起身喝了口凉茶漱口,就听到身后的质问声。
还质问他!
这大哥要不先回忆回忆他都干了些什么违背祖宗的决定!
喔......这人他娘的失忆了!
这些该死的决定,都和那位有关!
帝司夜的眉眼瞬间压低,浑身的气息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微一歪头,狼眸轻眯,像是草原上的最野性的兽,死死盯着猎物的模样。
看来他这一受伤,倒是让这群人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
“你是说王爷今早又去了军营?”
“可不是!一来就将几支护城卫训得没了半条命......”
袁治很茫然......
燕长汕更是长叹一口气......
要说王爷没娶王妃前,虽然残暴了一点,但至少能给人留口活气儿啊......
如今......得......都别活了......
“角韧被调去边关的事你知道吗?”
“唉......看来王爷是不准备让泠泽国多喘息些日子了。”
袁治倒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们开元不会再过那受气的日子。
十万黑骑本就是雄狮之军,养精蓄锐这么久,也该磨磨爪子了......
......
帝司夜从受伤醒来之后的每一日都有无数的事要做。
日复一日的繁琐国事,对小皇帝如今也是亲自教导。
黑骑在他的手下更是成了一柄无比锋利的剑。
边关与泠泽的摩擦也如他所料,在日渐加剧。
明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了,他可是重活一世的人。
这世间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可为何......
他的心越发的空虚起来......
上一世.......他已是这世间的王,那到底为何而死?
这一世.......他又在追逐什么?
说来可笑的很.......堂堂君渊摄政王,闲着的时候,竟在为自己为何而活发愁......
月上枝头,朝云宫的那块牌匾依旧被他保留了下来,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用这不伦不类的名字。
只是每每进出望着的时候,便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压抑的东西在不断的翻涌。
梦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你这怎么又喝上了?”
白相丞提着两壶上好的醉山酿,踏入了朝云宫后殿,便瞧着那人已经是开始对月独饮了。
旁人看不看的出来他不知道,但他白相丞多少是有些明白如今这位的心思的。
云瑶这个名字.......真是个诅咒啊......
“醉山酿,来点?”
帝司夜连头都懒得抬,空了的酒盏往前一递,一点都不客气。
一杯接一杯,像是刻意想将自己灌醉一般,看的旁人都不免叹息。
“诶,我这可是千金不换的佳酿,你怎么跟牛饮水似得,不给你喝了!”
从白相丞来,到这两壶酒都空了,一言不发的帝司夜才悠悠开口。
“帝师......”
“啊?”
“本王似乎......爱上了一位梦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