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那蒙山的一处村庄遇到水灾,那潮水退去后,竟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块埋了很多年的石碑。”
宁安城的主街上,一群群的百姓聚集在各处,都在议论着最近发生的怪事。
“这可不敢胡说,听闻那石碑上写的......唉......”
知道那碑上刻的是什么字的,都一脸愁容,似乎是不敢多言。
......
“大人,我们的人还是来迟了一步,宁安现在将那石碑的事,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玄庭和裴子御刚到宁安,便已是听闻了百姓中的各种传言。
如今就算是查到了什么证据,对陛下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一身青衫的裴子御坐在酒楼二层挨着窗户的地方,放眼望去,这宁安的主街上,似乎都已经开始议论起了这事。
不过......
“立即派人,将那几个人拿下。”
裴子御眉头微紧,在那大街上指了几个人,玄庭立马下楼。
若是他没有看错,那几个人一直都在引导百姓,左右传闻。
宁安城的衙役将裴子御指的几个人都抓了起来,带到了他面前。
众人一阵叽叽喳喳,都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别抓了,冤枉的很。
一位黄色罗裙的中年妇女,更是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眼瞧着就要同裴子御理论一番。
“我说这位大人,这光天白日的,我们是犯了哪条律法,就被您给押了过来?!”
那妇人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大胆贱妇!见到大人还不下跪!?”宁安城的衙役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呵斥,竟也叫那妇人颤颤巍巍的后退了一步。
妇人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衣着非凡的裴子御,哭喊一声,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哎哟!没王法了!官官相护,就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诶!”
其余被带过来的人,一看这妇人哭喊起来,一时间也是交头接耳起来。
宁安城的这些衙役赶忙喊着肃静,此时却没有人听从他们的。
裴子御半眯起了眼来,将茶盏中的温茶一饮而尽。
“宁师爷不必劳烦了,将这些人都放了吧。”
一直站在裴子御身边,一位灰袍长衫,嘴角还有一颗痦子,眼看着年纪大约在四十来岁上下的男子,这才谄媚的笑了笑,连连答是。
眼看那男子带着那群人要离开的时候,裴子御又悠悠开口道:“请师爷告知钱太守,明日午时,下官会亲自去府上要个说法。”
那宁师爷身子一僵,转过身来,作了个礼,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等到人一走,玄庭这才忍不住上前问道:“大人为何将那些人都放走了?这与宁安城的钱太守有何关系?”
裴子御浅浅一笑,那视线望着楼下,带着人离开的宁师爷等人身上。
只见在一个小巷的转角处,刚刚还撒泼耍无赖的妇人,竟然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师爷行礼,嘴上似乎还在不住的道歉。
那师爷二话不说,一脚就朝那妇人踹了过去,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
等到人都散尽,那师爷才从那巷子里,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只是一抬眼,便看到裴大人在不远处,对着他勾了勾嘴角。
宁安城素来便是朝廷重兵把守之地,这里的人百姓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敢跟衙门的人起冲突。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些被派到街上散播谣言的人,就是官府的人指派的。
这钱坤怕不是活腻了,竟和开元牵扯如此之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