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又道,“有人跟着他!”
是右相的人吗?
右相动作这么快吗?
这么快二人就要窝里反了?
苏薏唇角微勾,吩咐道,“别理他,直接过去!”
待越过了萧启泽,苏薏素手微微掀了车帘看了一眼,他还会再等,就让他等,等到他不等了,再给他点甜头,他就会又跟哈巴狗一样撵上来。
前世萧启泽将她害得太惨了,她是循着飞鸽传书的少年郎来到京都的,却被萧启泽拐了去。
她欢欢喜喜的嫁给萧启泽,一心一意待他,为他谋划,帮他夺嫡,甚至将睿亲王府拉入皇权的深渊。
可她得到了什么?
她的儿子被乱兵杀死,她女儿和亲,她兄长英年早逝,睿亲王府楚氏血脉被屠杀殆尽,桩桩件件都经了他的手。
就连她自己也被喂了药,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朝臣的床上!
他害她至此,死百次都不够偿还,他不是想要皇位吗?就看他没了右相的支持,没有睿亲王府的兵权,如何能拿到皇位?
苏薏回了府就去了关押庞妈妈的柴房,庞妈妈两日水米未进,此刻趴在地上已然晕晕乎乎的了。
夜雪将她口中的臭袜子拿了下来,庞妈妈撑着身子哀求道,“六姑娘,给老奴点水喝吧,老奴要渴死了。”
苏薏看着她,轻轻的笑着,“庞妈妈想喝水,想吃饭不是不可以,看你的表现。”
这两日她可没动庞妈妈一个手指头,只是吩咐了人看着,不许给水米,慢慢磋磨着。
庞妈妈一双浑浊的眸子转着,似是在盘算,若是不吃不喝还能活几日,又似是在寻思苏薏究竟想问她什么。
苏薏见其如此,起身道,“夜雪我们走,过两日再来!”
她可熬不过两日了,这两日她也听看守她的婆子碎嘴,说夫人如今躺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一口气儿在。
庞妈妈冲上前去,紧张道,“六姑娘!六姑娘!您想知道什么?老奴定知无不言!”
苏薏轻蔑一笑,坐了下来,“我只有一事想问,我娘是如何死的?”
苏薏一岁楚氏就死了,她丝毫记忆也无,她是在意的,其实也不甚在意,但外祖母在意,她便想问一问。
庞妈妈眼珠转了转,良久才干涩着嗓子说道,“楚氏……,不……是夫人,夫人生完姑娘后,身子一直不好,月事淋漓不尽,拖拖拉拉的耗尽了元气就没了。”
“是吗?”
苏薏一双眸子锁着庞妈妈,显然是不信她所说。
前世封氏将父亲的姨娘子女全部都杀了,她娘这么大个眼中钉,又怎么可能是病死的?
“是!”庞妈妈肯定的点点头。
苏薏起身,“庞妈妈若是人老了,记不清了,可再想上两日,过两日我再来问。”
说完她看了一眼夜雪,“将嘴堵上吧,不许任何人给她吃喝。”
“六姑娘!六姑娘!我说,我说!”
庞妈妈爬着过去,抱住了苏薏的大腿,口里不停的说着我说,我说。
苏薏一脚将她踹开,庞妈妈不敢再上前,沙哑的嗓音又急又快,“是楚夫人生姑娘之时,被下了寒凉之药,才致使月事淋漓不尽,最终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