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程向佑又会推三阻四,避开不谈,不想这次他却冷冷道下一声:“好!”
哎?
周围的人一愣。
一直主导闹事煽动其他学生的江埠率先反应过来,不着声色地看了人群中的陆行游一眼,陆行游使了个眼色,江埠立马上前道:“君无戏言,不过程向佑你要是答不上来我们出的题,就要自请离开国子监!”
围观人群哗然,先前还只是想让程向佑退出率性堂,现在变成是直接想赶他出国子监,若这程向佑今天真失败被赶出国子监,那以后在这京城可就难以立足了,哪怕他将来成功考中进士走入仕途,也难以洗刷今日的黑历史。
围观的学子有不少都在心里暗想,这程向佑若是真有脑子,就不该被激怒,应下这什么比试,这下好了,骑虎难下了吧。
向佑并没有在乎其他人想法,看向江埠他们:“你们既然质疑我做不出来连中四元的文章,怀疑我不是靠着真才实学进入的率性堂,那就考核鉴定我的才学。”
“你们这么多人,也不用一个个的轮番来和我比试浪费时间,你们当众出题,我现场应试,有不服的尽管来参加,但凡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文章评判比我的更好,我都立马认输退出国子监,从此再不踏进一步!”
当众出题,现场论答,及时评判,一人战百人!
狂妄至此!
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没想到那小小的少年不声不响,竟能做出如此狂生之举。
向佑视线扫过拦在他前面的学生,目光平静,“诸位既是无异议,便取笔墨吧!”
......
“快走,快走,快开始了!”
“那个程向佑,要和人比试当众做文章了!”
“晚了可就看不到热闹了!”
......
原本是下学的时间,国子监内的学生们却未离监归家,而是奔走相告,人群都往率性堂涌涌而去。
向泽虽然才到武学院学习的时间不久,但他的性格,向来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再加上武学院的学生又多是将官世家子弟,性格多豪爽,短短几天相处,向泽已经在武学院如鱼得水。
和小伙伴们告别,向泽正要去找哥哥一起回家,一个圆头圆脑的少年从外头疾跑而来:
“向泽,向泽,不好了,你哥要和人比什么文章,输了就要离开国子监,一群人对他一个呢,大家都听到消息过去看热闹了!”
早走几步的金向竹气都没喘匀赶来报信。
“什么!”
向泽一惊,来不及问清楚,人已经往外跑去。
剩下的几个小伙伴互相看了看,忙抬腿跟上。
向泽他们赶到率性堂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围观学子们好奇激动,都是读书人,自然知道当众作文的难处。
而且那个程向佑,可是放话出有不服者皆可加入,那简直是在挑衅全国子监的学生们。
且要做得出当得起天下人评判的最好的文章,就是今科状元在此,只怕都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这个程向佑,他可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