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江晚怎么想,沈俞作为医生是高兴的,这证明他的赌注已经赢了一半。
女人被送到了单人病房,傅随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剥着橘子。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泛着橘子汁液染成的黄。
“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我在这儿守着。”男人徒手剥完了一整个橘子,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擦手指。
女人眨眨眼,费力的抬起胳膊指向了前面的监护仪,“我不要看。”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傅随晏伸过大掌,将一侧的帘子挡了过去,然后双手遮住了女人的耳朵。
女人的眼皮逐渐发沉,然后昏睡了过去,傅随晏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坐到了天亮。
药剂起效快,江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不适感尽数消失,沈俞说等她再休养几天,就可以正常活动,正常饮食了。
他给她打的针可以保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恢复她之前一直服药时的状态,可以理解为他们研发出来的这种特效药剂的功效与她从前服药的药效一样,但是没有抗药性。
江晚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清山,注射完药剂之后,她的身体机能确实在慢慢恢复,肢体不再无力,但是想恢复到之前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身体里有一个孩子要养,很耗心血。
傅随晏接江晚回清山之后,怕江晚无聊,听褚婴的建议,给她收拾出了一间画室陶冶情操,还打包来了一个师傅。
江晚的生活每天过得都很规律,上午写稿,黄昏画画,偶尔拍照插画,提前体验了退休生活。
翌日,曼哈亚
市区公寓,马蕊陪孩子写完作业,身体被掏空般的瘫在沙发上。
她事业混的风生水起,自己和丈夫都是高材生,没想到孩子的智商均值回归,怎么学都学不会,每次辅导作业都能要掉她半条命。
“妈咪,我出去打球了。”小男孩抱着一个篮球越过马蕊飞奔出了门。
马蕊扶额,轻叹了一口气,这要是在国内,她一定会忍不住打他一顿。
马蕊拿起手机刷起朋友圈,第一个朋友圈是江晚发的,图片的背景看起来有点像傅公馆,女人坐在亭廊里画着面前的满池玫瑰,只有一个背影。
她看了眼下角标,一分钟前更新,退到通话界面,拨了过去。
“晚上好,江小姐。”马蕊用的英文,很喜庆的语气。
那边,江晚在洗手上的染料,“孩子的功课辅导完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江晚见过马蕊的儿子,一个很调皮小男孩,能把大人气的半死的那种。
马蕊叹息,“别嘲笑我,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那种又爱又恨的感情了。”
“你一定会抓狂。”
女人咬着牙说出来的,江晚笑了笑调侃道,“马老师,你以前可是教书育人的大学教授。”
“没听说过吧,有一句话叫做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马蕊提起自己的儿子时候多数都是抱怨,但是母爱藏不住,江晚能感受的到那种溢出来的爱意。
马蕊言归正传,“工作室之前提交的影视作品评选结束了,奖杯我给你邮过去,奖金还是老规矩打到星仰的账户上。”
“什么奖?”马蕊以公司的名义给江晚投稿的事,江晚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会得奖。
“金银铜,你猜一猜。”马蕊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