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得自由,做鬼也要被人管?”烛九笑声清泠,调笑似的。
“管得着么。”
墨怀樽垂眼,手指下滑,想插进烛九指缝。
十指相扣?烛九攥拳,偏不伸手。
墨怀樽眉梢微扬,整个握住。
火焰在他袖下,在两人交握处舔舐。
他牵着她上船,没人看见。
其实今天根本没人游船,老帝君刚死,大家都不敢快乐,怕被上面的人看不顺眼抓住罚款。
所以横穿整个帝都的宽阔运河上,只有这么两艘。
暮色四合,岸上灯火点点如繁星,不热闹,很冷清。
布下结界,船只荡漾,微微晃动,恰好是情人不小心抵上对方肩头的幅度。
但是墨怀樽两人并排坐的很端正,他不愿松开的手在他袖下交叠,一冷一热。
“今日为何阻止我?”墨怀樽打破寂静。
“因为站在墨首席的角度,老帝君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场内斗还是自行消化为好,顺便祛除扎根帝都的毒瘤根系。”
“揭露真相就等于给其中一方判刑,赢的太快,就不太乖。”
“现在的墨首席,就只需坐等某位继承人递上来的诚意即可,比如极岭律法变更之类的。”
逐利只是一部分,绝崖肩负的职责也要践行。
“何况从人道主义来看,杀的也没错。”
真是一心一意为他考虑啊
墨怀樽还在麻木地想着呢,便听烛九趴在他肩头恶趣味道:“我这样说,你开心么?”
“……”
这个女人,真的很会寻他开心。
星君哈哈大笑,但还是问:“你不是跟顾一笑说是因为她吗?刚才说的那些又算什么?”
“哎呀我的星星小笨蛋,做一件事怎么会只有一个原因呢。”
“咱们需要跟不同的人,说不同的原因。”烛九狡黠笑。
星君赞赏地伸出大拇指,给予二字高度评价:“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