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钱虎声音响起“苏以萧！还练吗老弟？都等着你呢。”

苏以萧按着键盘说“忙着呢！你们先练！”

钱虎说“老弟，下个月去哈尔滨集训可有比赛，你天天吊儿郎当，还扬言要赢程望海？”

“一边去！”苏以萧挥挥手“我不练都手拿把攥！”

“老弟你口气可不小”钱虎说“上次你可没赢他，大话说了可别打脸。”

“我那是让着他！我要是一下子把那个小屁孩赢了，我怕他哭鼻子。”苏以萧说的很大声，像是故意要给程望海听的清清楚楚。

程望海装作火冒三丈的用力关上柜门。他“啪嗒啪嗒”的踏步，大步流星的从苏以萧身边走过。

“老弟，你玩的什么游戏？”钱虎一手夺过苏以萧的手机说“天空灯塔......D63是什么破名字！”

D63竟然是他！

好！

太好了！

程望海开始在网上查游戏攻略。他在天空灯塔游戏上，还会偶尔碰到苏以萧，只不过他会远远的看着他打怪兽，就像现实中他会在街的另一边远远的跟着他。苏以萧如果能回头看到他，如果能跑过来和自己一起走就好了。

哈尔滨的那一天，程望海看到冰面上的苏以萧和郑梓彤快活的放着烟花，他突然觉得自己坚持不到那一天感觉消退的那天了。

程望海凝望他们笑着，心里一阵酸楚。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苏以萧了。他看到他们在一起，程望海想死。

他想让苏以萧过来抱他，而不是抱郑梓彤。

他在岸边徘徊了很久，终于等到苏以萧的眼睛终于落到他身上。

他和苏以萧对视了一秒。

如果跳下去，苏以萧会来救他吗？

如果来救他，他就活下去。

如果不来救，他就去死。

这是一个赌注，不是吗？

拿他的命做一次赌注。

他想赢，也想输。

他需要一团火，点燃他的希望。

或者是一片冰，彻底清除渴望。

他不想等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轰——”

“轰——”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程望海睁开眼睛，天空密密麻麻的勘察机降落，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战。

程望海坐在小李子身上，俯视翅膀下的异世界，人兽疯狂撕咬自由人。人兽与怪物厮杀。人兽人兽如潮水向教堂蔓延。

人兽蔓延，生灵涂炭。

程望海想，杨雪说对了，他现在真的到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