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原本是关胜的蒲东老乡,两人的家乡就隔着一条小溪,唐斌家是开磨坊出身的,倒是个富户,当初因为听说书讲古,崇拜关羽关云长,并与关胜和郝思文交好。
后来关胜和郝思文当了巡检,调任县城,唐斌与他们相见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少了,后来关胜和回郝思文上了梁山,蒲东蝗灾,颗粒无收,知府贪了朝廷赈灾粮款,坐视老百姓尸横遍野。
后来唐斌忍无可忍,为民除害将其杀死,犯了王法,结识了另外三力士,就占山为王了。
“三位兄弟,快快见过义勇武安王之后,关胜哥哥!”
唐斌一声令下,“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埜及“劈山力士”乜恭就上前齐齐跪倒,口里说着,“见过哥哥!”
按照《水浒传》原着里面的战斗力,这四个力士的本事也都在地煞星的上游水平之中,而且能够被江湖上称为“力士”,其力量方面自然是小不了的,如今带着两千多人来投奔关胜,对于关胜现在的战局也是不小的帮助。
“几位兄弟快快请起,唐斌贤弟,这次前来,若是要投奔我家狄寨主,我必然引荐,此番我奉命攻取濮州和齐州,你等于军前效力,正好立些功劳,为进身之本!”
关胜见了唐斌这个旧交,之前的不欢喜也是一扫而光,叫人排摆酒宴,给四力士接风洗尘。
酒宴齐备,关胜举酒道,“如今军前缺兵少将,四位兄弟前来,正如雪中送炭,我敬各位一杯!”
“哥哥,小弟前来时预见一支人马,在上游筑堤坝蓄水,不知道是不是哥哥的人马!”
说到这里,“拔山力士”唐斌突然想起来了路上的见闻,询问关胜。
“未曾如此,莫不是……啊呀!”
“大刀”关胜猛然一停顿,然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
这是大名府兵马要用水攻之计来对付他关胜啊!上游蓄水,待到他们要过河时,放水下来,便可不懂动刀兵便收奇效!
“原来这些大名府的官军退守河北岸,就是要引诱我们过河!”
“井木犴”郝思文也瞬间明白了情况。
“兄弟,那大名府的人马距离此地有多远?”
关胜知道事态严重,立刻询问起唐斌来。
“他们在河水上游距离此地五六十里处修建堤坝,约有三五百人,没穿官军的衣甲,否则小弟我早就认出来了。”
唐斌思索了一下说道。
“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兄弟,今遭到了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你率领本部人马悄悄赶到那处水坝,杀死敌军,占住了水坝,单等我的号令行事,可否?”
关胜拍了拍唐斌的肩膀,唐斌也是一个忠厚之人,当即表示绝对完成任务。
当晚,唐斌就率领三力士与两千本部兵马,星夜奔赴水坝。
在那边修建水坝的,是大名府梁中书手下的两员偏将,都是当初跟随闻达和索超到黄考县麒麟村捉拿岳飞等人的李通和薛力。
如今水坝已经建成,他们之需要在这个地方坐等蓄水即可,而且他们的距离离梁山军很远,不怕被发现,所以入夜之后他们该睡觉就睡觉,根本没有过多的防御。
这也给唐斌的进攻创造了极其有利的条件,他身骑高头大马,手持一杆虎头皂金矛,大喝一声,就带着兄弟们直闯过去。
虽然的临时驻扎,但是李通和薛力他们还是砍了树木在附近环绕起来了一圈栅栏,用以阻挡敌人和野兽。
“哇呀呀呀!”
但见那“撼山力士”文仲容一马当先,手持一把三庭门扇大砍刀,照着那寨门一刀就劈下去了。
他这把大砍刀,那真像是门扇一样,重六十斤,毕竟也是力士的名号,力气方面真是不弱,一刀就把寨门给劈开了!
后面唐斌冲上来,手中虎头皂金矛一下刺穿了哨兵,用力一甩,便将其惨叫着抛入了夜空。
“啊!”
在其下落的时候,那“劈山力士”乜恭抡起一把八棱铁棒,一个“本垒打”,又把这个倒霉蛋直接给打飞了!
“杀!”
“移山力士”崔埜手挥混铁枪,当先向敌军营帐冲去,左右挥舞,把那些帐篷一个个卷飞到了天上,露出里面刚刚惊醒的士兵。
这崔埜手里的混铁枪走的完全就不是枪的套路,人家的枪法,不是挑,就是戳刺一类的动作,这哥们呢?他是完全把混铁枪当初大铁棍子用,左右猛扫,给敌人打倒下一片,倒是和隋唐事情“四猛八大锤”里面的“今世孟贲”罗士信有点相似的意思。
“快!快给我上!”
薛力发现敌袭的时候,连裤子都没穿上,因为他在睡前帐中招了两个军妓来,寻欢作乐,真是来不及穿衣服,光着就拿起大铲枪冲出来了。
还非常巧的是,因为白天给他的战马下河洗刷毛发,我到现在马的毛没干,所以马身上的马具,除了马嚼子什么都没放,连马鞍都没安上。
即便是如此,也是没有办法了,光着身子就围了个兜裆布的薛力抓起大铲枪骑上无鞍马,就冲上去了。
“咦!”
唐斌看到了赤赤条条冲上来的薛力,也是吃了一惊,毕竟这个造型上战场的,实在是太少见了!
“呔!那汉子,回去穿上衣胡再战!”
唐斌是老山西人,这口音是改不过来了,眼看着薛力骑着一匹无鞍马,身上片甲不着,这和他打起来不是胜之不武吗。
“哪儿那么多废话!”
薛力却没功夫答话,而是举起铲枪照着唐斌就打了过来。
“敬酒不呲,呲罚酒嘞!”
唐斌见薛力自己找死,那他也就不讲究了,手中那条虎头皂金矛往上一磕,喝了声,“开啊!”
唐斌号称“移山力士”,别管他硬实力怎么样,力气绝对不虚,直接把薛力的铲枪给震开了。
薛力被这巨大的力气震得在马背上打了个摆子,差点下去,毕竟他骑的是一匹无鞍马,一没有马鞍固定身体,二没有马镫稳住下盘,全靠着他拿自己的双腿紧紧的去夹住马匹的肚腹,弄不好非得落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