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明街出现刺客了!”谢文柳拍桌站起,惊讶的说道。
常明朗伸手拉下来他,按坐着说道:“行了行了,先管好自己。”
大明街就离这家客栈不远,平时拐个弯走几步就到了,哥几个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去那条街上逛。
偶尔还能看到其他修仙的,有点儿名气的试炼者在那闲逛,对比其他的街道,可以说是有安全有保障一点的。
这下一出事故,还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当场没了,在座的几位都不禁有些唏嘘。
欧阳横林皱着眉说道:“嗯,早膳的时候,我听小二说的,你们几个……稍微起得太晚了一些。”
还不忘把稍微俩字拐了两个弯拉长了语调,被常明朗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杨子文惋惜的说道:“死的是几个出来闲逛的中年人,都是误伤,现在管理者已经带着他们的小队人马去抓捕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通通当街自尽了。”谢文锦从客栈门口慢慢走到桌前,与几人坐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说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你啊。”谢文柳嘟喃道。
谢文锦撇眼看了他一眼:“我出去还用得着跟你报备。”
“那我出去也不跟你说了……”
“你!……”
这话一出口,谢文锦就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一脸生气的看着谢文柳,嘴皮子的功夫他从来没吵过谢文柳,谢文柳一看不对,连忙畏畏缩缩的藏到欧阳横林身后,他也只好作罢。
谢文锦一早起来就靠在了楼阁上醒酒,看到出门的刘居延,黑石紧跟其后,两人还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没出声。
他一路跟着,一转眼黑石就被一个黑影给带进了巷子,他跟丢了之后,再往前走了走就是出事的那块地方,不正不巧他就看见了被吓得傻愣在原地的人。
夜访国一直以来都是平稳安康的国家,出事的地方发生在了大明街,很有可能是早就潜伏在百姓之中的亡命恶徒,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如临大敌。
皇宫大殿内萧尚军扶额坐在高台案板后,本来只有一些外忧外患听着国内大臣呈上来的小报一阵头疼,每天都要如此一般才得罢休。
打算下朝的时间,却被一位士兵呈上来的晚报弄得更加头疼,她只留了几位信得过的大臣商讨。
款待各国宾客最繁华的一条街平时都是戒备最森严的,现在却被一群亡命之徒悄无声息的暗算。
城门外本来就是乱世,往来进出都有严格的审查制度,要么就是本地原住民,要么就是他国使臣或者潜伏在试炼者中的一堆乱民。
台下零零散散七八个老相老将,各执一议的大声吵着,虽然萧尚君早就料到了几人会大吵大闹七嘴八舌。
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这么一堆老可爱们围着闹着,还是不免有些心烦。
“皇殿下,老臣认为应彻查大明街内所有人口,彻彻底底的从开头把这件事给扼杀在摇篮里了!”袁开闵从一堆子人中,扶着官帽出来恭恭敬敬地大声说道。
一出口就有人扯着嗓子开始反对:“不成,袁相这话实施起来不太牢靠,太容易打草惊蛇,这一大闹不把那群刺客主的给吓跑了,事件突发应是早有预谋!”
“哼!~那就当街认人,去拷问这些与歹人又密切关系的屋内人抓起来,交与大牢内处理,何人何国何目的,都要好好的调查一通!”
“可歹人都当场自尽了,你觉得如果带着一大堆兵卫冲进人家里合适吗,大牢里凶横野蛮,常人去就是屈打成招,那可是会乱了民心坏了屋内人的关系!”张瑾年接上训斥道。
“那张太尉又觉得该如何?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您倒是给个法子啊!”袁开闵一甩袖子哼声说道。
“臣认为……”
“聒噪!——”
张瑾年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打断,抬眼跟着声音望过去,一身战事金甲被一席飞扬红袍盖着,男人一脸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对待众臣面色依旧是冷峻威严。
衣襟上还带着未干透的血渍,血渍延伸至身后红袍里,隔着老远就透出了一股血腥味,血渍生前主人不知是人还是兽,反正就是一阵恶寒窜上头顶。
他这一进来,周围的几位大臣都不敢说话了,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给遏制住了喉口,说不出一句话来,是不敢也是不能。
“哟,大哥回来了。”萧尚君这才抬眼看了过去,也不起身迎接,倒是往旁边坐了坐,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