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退朝,今日之事,孤有人选了。”萧尚君往高台下道了声。
众臣往高台上看了一眼,就看见那金甲男子,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头盔放在了那张桌子上,抬腿坐到了高台上去,而他们的女帝则是站起身习惯性的坐到了桌子上,与他的这位大哥交心。
这分不出主次的场景,他们算是见得多了,但还是会与他们骨子里那股顽固劲相悖而论。
但经历过那场残忍冷酷的政治争斗的人,谁都不得不承认,女帝的这位大哥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也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国家今天的繁华。
哦,对了,有人给这位君取了个绰号。
夜访国地处偏向北,所以这位君的绰号叫北国帝江。
萧尚君懒里懒散的说道:“大哥这次突然回来,是城区边防没事了。”
萧溟鄞说道:“我收到信就赶回来了,那个人也来了。”
“肯定是没事,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回边防去。”
“他来找过你了是不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却没这概念,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萧尚君抬头往门口瞅了一眼,便看到一官员冲她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出去一会。”
话一出口,就在萧溟鄞眼前没了影,萧溟鄞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连叹了好几声。
黑石一进客栈就被谢文锦的眼神提示了一会,上了楼,走近房间门口,就听见刘居延独自嘟喃的小声,他隔着门静心听听就能听到,但他就是想凑近了点。
敲了几声门后便进了去,看见刘居延梦呓一般的捂住被子里发出点点声响,像是那次中箭之后的恍惚。
“世上千万苦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有妖怪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好黑啊……”
黑石走过去轻轻拨开蒙在刘居延头上的被子,这厚重的鼻喃音冲上脸面,白净的脸上泛起微薄通红,睡的不好眉头紧锁。
那额间的炽火纹理映入他的眼眸,他不自觉的伸手覆了上去,春季微凉的双手一覆上去,她额间上的火就似灭了一般,沉沉的眯上了眼睛,额头抵上了那份微凉。
后觉得不对,刘居延睁眼后伸手抓住了那只手,对上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后,那眼里饱含的温柔目光最是吸引人,她看着不禁有了一刹呆愣。
黑石没料到这次会这么快醒来,被抓住的手颤了颤想缩回手,却被紧抓着没放,一时间无处可躲便慌张把头低了下去,逃避那直勾勾的目光。
刘居延动了动再次把额头抵上了那手,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居延闭上眼睛,把额头连带眼睛也一并埋在了手掌后面:“黑石,那长离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喜欢她呢。”
感觉到黑石把头抬起来后,她想了想又问:“我说一个词,说对了你就握握我的手,说错了就不用动了。”
“学友。”没有动静。
“她比你大。”手指处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了。
“师长。”手微微动了动,但没多大动静。
“恩人。”这回又紧了些。
“你跟她一起生活过,小时候还照顾过你一段时间。”这次手指抓得紧了许多。
“好了,我知道了……”刘居延翻了个身,手却没松开,也许她心里是想捂热这份没有体温的冰凉。
天花板有时候也没那么好看,尽管这是上等的客房,花花绿绿的刺绣装到了房顶上,光线一透过窗打在那些料子上,屋内就有了几分粉红的光线。
多了几分……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