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紫绮将沈曦沄亲笔写的书信交给他,打开信亲眼看见‘二人无缘’几个字的江白敛才认清现实,但也哀求着她务必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将沈妹妹从暴戾的晋王身边带出。
为此,她轻松地向他索要来了毒药。
没办法,如今她身为宫妃,毒药这种事没办法亲力亲为,只能借江哥哥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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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沄猛咳一声从床上醒来,彼时已经是深夜,她的高烧已退,身子也轻了不少。
只是苏醒过来后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不管是醉酒时她扯着燕无臻的衣袖肆无忌惮的畅言,还是湖水中她狠狠地咬了口他想度气的嘴...
这么放肆,怎么他没把她杀掉?
该死,她就该听父母亲的话,早知道自己有酒后胡言的毛病,便不该这般乱来的。
“哐咣”突然之间,她的房门被打开,步丘搀扶着燕无臻从门外进来,然后他探头四顾,确定无人后才放心关上门。
燕无臻面青唇紫,唇边还有泛着丝丝血光,血色淤黑,似是中毒之状。
步丘将燕无臻扶至榻上之后,仿佛没预料到沈曦沄会醒来,一见到动静便飞奔上前,将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他虽然听命于晋王,但是在重大机要面前,为了主子的安危,也有权处置任何人的性命。
“放开她!”燕无臻强忍着痛苦,嘶哑出声。
沈曦沄被吓了一跳,大病初愈的她此时冒着冷汗。
在这守备森严的皇宫之中,燕无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虽然疑问,但是她不敢多问,惹怒了他,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她。
“可是王爷,此女她信不过。”步丘仍不愿意放下匕首。
“她身体弱,不经吓,本王留着她还有用。”燕无臻命令道。
沈曦沄望着缓缓放下的匕首,松了一口气。
“沈姑娘,你若将本王受伤之事告诉其他人,就算本王不杀你,也会拔了你的舌头。听见没有!”燕无臻凝声低吼道。
沈曦沄轻轻点了点头。
燕无臻迅速服下步丘递过来的一颗百解丸,再喝了几口热水,气稍微顺了一点。
明日便要接见大凉使臣,在这个节骨眼上中毒,皇宫中定有人是不想让他顺利接见使臣的,真有意思,他稍微有点动作,那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想到这,他饶有兴致地望向不远处单薄的身体。
“你,过来服侍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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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臻虚弱地半倚在榻上,半边脸被烛光映得猩红,周身散发出瘆人的森冷之气。沈曦沄从门外端着一盘热水进来,拧干毛巾,颤颤巍巍地替他擦拭着脸上冒出的冷汗。
“同一个地方擦了又擦,倘若眼睛不用,本王这就顺手帮沈小姐挖了。”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男人口中吐出。